“长信侯,你不能进去,太后正在议事!”
“滚开,你在教我做事吗?”
在一阵杂乱的身影中,一个中年人推开阻拦他的一众太监,进入到了房间里面。
赵姬原本倦怠的眉目瞬间展开,看着冲进来的身影,稍显不喜。
“嫪毐,你未免有些放肆了!”
嫪毐摆脱一众太监的拉扯,朝着赵姬一笑,随意地拱了拱手道:“见过太后娘娘!”
说完,不等赵姬答应,已经直起了身子,缓步朝着赵姬卧榻而去。
刚刚靠近,赵姬面色一变:“你从哪里来?”
嫪毐没有多想,笑着说道:“闻听太后召唤,我便马不停蹄地从家中赶了过来,太后,可是想我了?”
说着,就要去摸赵姬的柔荑,赵姬身子一正,一掌拍开了嫪毐的咸猪手。
“你满身的胭脂花粉味,你告诉我是从家里而来?”
嫪毐一怔,连忙闻了闻身上,的确如赵姬所言,有一股胭脂花粉的味道。
不过,嫪毐很快回过神来,解释道:“想来是家中女仆不小心粘上的吧,我的美人儿,不说这些了,可愿与我共赴巫山?”
“长信侯身上的花粉味,乃是长安中的一等青楼楚馆,小别苑特有的味道,而且长信侯身上,可是有着三种不同的花香!”
一旁的曹正淳,很是认真地说道。
“曹阉狗你……”
嫪毐面色大变,还没等他说完,赵姬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你让我觉得恶心!”
嫪毐捂着脸,一脸惊恐地看着此时盛怒的赵姬。
“美人儿……”
“喊我太后!”
“是太后娘娘!”嫪毐见赵姬是真的发怒了,连忙跪在了地上。
“看来,是本宫收不住你的心了啊!”赵姬气的胸口起伏不定。
嫪毐神色慌乱,狂咽口水,汗水从鬓角流淌而下。
“太后娘娘恕罪,我再也不敢了!”
“嫪毐,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本宫的一个玩物,本宫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死!”
“你的长信侯爵位,也是本宫给你的,只要本宫愿意,随时都可以剥夺你的一切!”
嫪毐被吓坏了,猛地抬起头来。
“太后娘娘,奴才真的知错了,还望太后娘娘看在睿儿和明儿的面上,绕过奴才这一次,奴才再也不敢了!”
刘睿、刘明,是赵姬和嫪毐的两个私生子。
果然,嫪毐一提两个儿子的名字,赵姬的面色稍稍缓和了几分。
“给我滚回你的长信侯府,若无我的命令,不允许你出门半步,曹正淳,派人给我盯好他,他若再有逾越之举,割了他的烦恼根,正好张让没了踪影,让他来顶替张让的十常侍之位,给你做个伴!”
“老奴记下了!”曹正淳恭敬道。
嫪毐面色难看至极,但又不敢反驳赵姬的话,只得磕头道:“谢过太后娘娘!”
“滚吧!”
第一次,赵姬看着面前这个曾经给她带来无限欢乐的男人,居然升起了一股恶心反胃的感觉。
嫪毐神色惶恐地退出了宫门,回身看了一眼甘泉宫的大门,不由啐了一口唾沫道:“呸,人尽可夫的臭婊仔,真当我稀罕你这个年老色衰的老太婆!”
说完,嫪毐还疑神疑鬼的四处张望了一番,见没人注意,才是松了一口气,口嗨结束,只得耷拉着脑袋朝自己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