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礼闻言,大手忽地收紧,秋千架回到了原处,连小幅度地摆荡都不曾有,控制到如此精准的程度,初夏都不知道他是如何办到的,也因此晃了下神,与此同时,她听见了延礼的声音,“不会。”
初夏定了定神,望着他:“什么不会?”
延礼:“我会抱你。”
自信笃定到令人发指的程度,凝结于初夏耳侧,她气也不是欢喜也不是,只能越过这茬,“那你便推吧。”
说完,撤回目光,再未有言语。
延礼凝着姑娘乌黑柔亮的发顶,莫名地觉得她又生气了,无法确实她在气什么,只能依循近兽的本能,“不想其他人。”
没头没尾,说的也不甚清楚,却无法妨碍初夏读懂,一点个矫情劲儿就这么被抹除了,轻易的让她对自己生出了嫌弃。只是能怎么办呢?自己捡回家的,再如何都是要宠到底。
“知晓了,以后只有延礼在时我才坐秋千,可好?”
延礼这回大声了些,“好。”
闻言,初夏的嘴角抑不住地轻抽了下,心中也不禁暗忖,“这狼崽子可真不知道客气二字为何物。”
延礼得偿所愿,后续时光乖順到不行。
初夏叫他高些他便使劲儿,叫他低缓些他便撤回了些力道。这般态度这等服务,让初夏十分满意。
临走前,初夏望着绝丽花园,忽然对延礼说,“延礼,记得这花园的模样,我以后想要一个一模一样的,一样的秋千一样的凉亭还有花花草草。”
延礼闻言,竟认真地看了会儿,随后认真点头。
初夏将他的慎重看在眼里,心口泛甜,面上却未表现出分毫,“我如此这般向你索要这个让你做那个,延礼可觉得烦?”
延礼想都未想,目光坚定道:“不曾。”夏夏要什么,他便给她什么,无论在哪里无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这个念头似一道白光从延礼的脑海中划过,他试着去抓,只是速度太快,没能抓住分毫。
初夏对他内里的波动一无所知,兀自笑着,艳若蔷薇,“那便好!”
最后望了眼花园,似也想将花园的样子刻在脑海里。唯有那样,他日延礼赠她花园时,她才能知晓他有没有遗漏什么。
片刻后,她撤回目光,轻柔对延礼说:“我们走吧。”
郁眠同郁桦廷聊了阵,独自出了郁家。说是忽然想去逛逛,寻些儿时的记忆,实则为寻一对兄妹。昨日和初初聊过以后,她几乎一夜未睡,思索良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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