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看他这般,像小时候那般拉了拉他的衣袖,撒娇一般。
初长乐瞅一眼,心间软成一片。因为那份从小到大的默契,他读懂了初夏的意思,她想自己来,把后话压了回去。
初夏朝他笑笑,稍许沉默,似在组织语言,“父亲,初初暂时不想进宫。”
想说的很多,最后全都浓缩进这简单一句。
话落,一桌子的目光都聚了她的身上,意味各异。郁眠是心疼,两个哥哥是欣慰,而初明川是错愕。他的这个小女儿,从来乖顺懂事,也不是现在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会入宫,过往从未见她显出一丝不愿。怎么
片刻后,初明川回过神,“理由?”
初夏:“初初有喜欢的小郎君,想要嫁给他。”
末了,像是之前所说不够表达出的她的坚定,又补了句,“也只想嫁他。”
初明川又是一句,“胡闹。”只次的意味,同方才斥喝初长乐完全不同。
“初夏,你怎地这般糊涂?你可知你这番荒唐的举动会把你自己和整个初家,甚至是初家军推入险境。”
初夏头一次看到父亲这般愤怒,她无惧,只是觉得心痛,被自责割伤的。
可她
初夏走出了自己的位置,寻一处跪下,面向父亲,“父亲,女儿知您有您的考量,那您可有为女儿考量?”
“此去咸佑,女儿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活生生地被孤寂搓磨死去,被那陌生的皇城,陌生的丈夫,陌生的”
一切。
上一世,午夜梦回,她也曾想过天亮了去街上买一个芝麻鞋底饼。可是当她醒来,走遍咸佑大街小巷,任兜里装了多少大额的银票还有银子,也是寻不着。那一刻,她便知道再显赫再富裕,也不意味着幸福,就像那一刻的她
“父亲,初初亦想嫁自己所爱,常伴父母身边,有兄长护佑疼爱。旁的小姑娘怎么过一世,初初就想怎么过这一世。”
初夏说完,双手伏地,折身时,额头贴地。
“初初只求四年,若我爱的人拿不到赐婚圣旨,我便随您入宫。”
又是长久沉寂,初明川,“谁?那个人是谁?”
初夏:“荔山四端。”
初明川听完,忽地冷笑一声,“荔山四端?”
“初夏,你可知陛下已言明,成功诛杀他者封太子!这话一出,各宫势必会倾尽力量杀他,他能不能活到下荔山都未知。他又如何拿到赐婚圣旨?”
“你这是在拿整个镇北军胡闹。初夏,你若只是我初明川的女儿,那父亲就算拼着一死,倾尽所有也会让你如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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