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有问过陈豪原因,给他的回答是,明年夏天还要用,拆掉重装太麻烦了,这样省事。
除了蚊帐上面会落灰,其他的就只剩下好处。
时一通常都是晚上一觉睡到天亮,半夜不会起来。
今天晚上却醒了两次。
他有点儿烦躁,明明没有喝酒,胸口也跟着火烧火燎的。
下床喝了点儿水,又上了个厕所。
准备上床的时候回过头看了一眼。
徐新朝睡得像头猪一样,都不知道起床找个东西盖。
他是笨蛋吧。
越是这么想,时一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点爽。
他打开徐新朝柜子,从里面拿出来个长款羽绒服给他盖上。
因为徐新朝太高了,最多盖严实上面,腿和脚只能露着。
不过这样也比什么都不盖要好。
时一踩在床梯上,看着徐新朝现在睡着的样子。
他想掐他几下,醒来的话,他就打不过他了,除此之外,时一还想扑上去亲几口。
这些矛盾的想法在他的脑子里生根发芽。
因为他动作挺大的,睡梦中的徐新朝似乎也察觉到了有人,身体还动了一下。
时一立马没了想法。
虽然他挺喜欢徐新朝的,但是也不能趁人睡觉就做这种事情,本来就做不成好哥们了,被发现以后关系只会闹的更僵。
至于刚才的那些念头,那只是因为徐新朝喝了酒。
而他喜欢喝酒,所以才会想亲他。
时一睡过去以后,感觉没过多大一会儿,就被闹钟给吵醒了。
看了眼手机,已经七点二十五了。
他想着要再眯五分钟,但可能是冬天躺床上太舒服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四十三。
完犊子,要迟到了。
穿好衣服洗漱完就往楼下跑。
早饭也来不及买,直奔上课教室。
上门每周都布置一大堆人体局部肌肉作业的课程已经结束了,今天是新老师的第一堂课。
如果碰到个新老师,脾气也好,接下来这学期的最后一个月肯定会很值得怀念。
时一在赶到教室前,已经有预感,肯定没有好位置了。
学校画室的画架总是会出现一些有问题的,去的晚很有可能就会被其他班的学生给搬走。
都是公用,也不存在谁拿谁的。
时一来的太赶,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准备,素描纸现找人借,然后他就看到周云棋今天也来上课了,铅笔什么的可以一起用,工具算是勉强凑齐了。
两个人坐一起之后,时一有问他这几天请假是做什么去了。
学车,以前同学结婚的什么,这种短假都能批,辅导员那儿都能批。
“家里有一些急事,我就回去了一趟。”
周云棋并没有说什么事,但是交代了结果,“现在已经解决了。”
这样一来,时一也就没有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