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戚义安只能病急乱投医,把希望寄托在“鲤鱼跃龙门”上了。
听了两位好友的话,林威轻皱了下眉头,但是却不好拆好友的台。
林威本是没脸再说让柏贝贝把手艺教与两位好友的话,可是戚义安和吴延宇看着他,眼里满是哀求,林威只好腆着脸又说了句:“要是姑娘肯帮我们,我们感激不尽。”
戚义安和吴延宇眼神火热的看着柏贝贝,使劲的点了点头。
看着姓吴延宇和戚义安虔诚又认真的神情,柏贝贝蹙起了眉头。
她知道这个朝代的人都很信奉鬼神,所以当初她为了宰佟一虎一笔才会对他说出那些话,可她真没想到这些人居然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把科考的希望都寄托在这贝壳饰品上,这也太儿戏了吧?
柏贝贝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各位公子,这‘鲤鱼跃龙门’不过就一个摆件,一种精神上的寄托,没有实质的作用。各位想要在科考上取得好成绩,还是要通过刻苦努力才行。”柏贝贝劝说了几句。
没错,她当初在县城教大家做贝壳饰品就是为了把这些人引到海边来,她是有目的这样做的,可是她当时也只是想给这些公子哥儿提供一个消遣玩乐的去处,自己顺便赚上一笔,她真没想过要毁了他们的前程。
如果他们觉得有了这“鲤鱼跃龙门”就不需要认真刻苦,毁了前程,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课业上自然是要刻苦用功的,可是我们也想让自己心里底气足一些,死马当活马医了。”戚义安用一副豁出去的口吻说道。
闻言,林威的脸黑了黑。
要不是有外人在,戚义安这会肯定又会被林威骂得狗血淋头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戚义安,他本喜武厌文,想要考武状元的,可是他父母以死相逼,非要他放弃武考,可他偏偏听不进夫子的那些“之乎者也”,不然也不会这么痛苦了。
柏贝贝一脸为难,道:“各位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我与昌顺摆件铺的佟掌柜有过协议,我不能将这两种摆件的做法教与他人,还望各位公子见谅。”
她发誓,以后就算为了赚钱也不会再拿鬼神之说糊弄人了,免得害人。
“姑娘,你要是肯把‘鲤鱼跃龙门’的做法教与我们,我们是不会将这事说出去的。”吴延宇也满脸急切的说道。
柏贝贝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个吴延宇才是那个真正走火入魔的人,他已经参加了两次春闱,可是却没一次中榜,如今家里已经摆了好几件从摆件铺买来的“鲤鱼跃龙门”,早晚奉香,可仍觉得不够,非要亲手做一个才能安心。
“公子,我们做生意讲的就是诚信,就算你们能守口如瓶,我也不能做这背信弃义之事。”柏贝贝正色说道。
听了柏贝贝这番义正言辞的话,林威的脸就更红了,好半晌才羞赧的说道:“姑娘,是我们强人所难了,还请姑娘莫要见怪。”
他们这些读书人还不如一个小渔女识大体、有原则,说出去都会被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