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场不知道何时起笼罩了层灰白色雾气,这层雾气像是知道失去了神明庇佑而流露出的难过。
这是阮软唯一留下的东西,阿诺德将游戏场当成寄托,但却根本无法染指游戏场。
他还要接受变小的惩罚。
——他恢复了记忆,接受到了最严重的惩罚,却依旧没能赎罪,没能得到神明的原谅。
为了能够在游戏场留下痕迹。
他一次又一次地试探游戏场的规则,试图在游戏运转之中融入到游戏里,最终成留在了游戏场的中心。
那座教堂。
阿诺德成为了里面的工作人员。
而亚瑟则成了游戏场最刻薄的执行官。
随着时间推移,游戏场自己查露补缺,自我完善。一条又一条规则不断制定者,他们只能不断遵守。
阿诺德有时候会恍惚地想。
这个游戏场,是他和她一起创建的,是他们之间的结晶,就像是他们共同孕育的孩子一样。
可这个想法太放肆了。
更何况,游戏场的掌控者也不是他。
而是亚瑟。
虽然他不知道那是不是那个恋爱脑的亚瑟。
因为祂从树里走出来。
便再也没有提起过阮软,甚至没有露出任何思念,对待世间万物皆是过眼烟云,无情至极。
直到某天。
机缘巧合下,被吸引来游戏场的人携带的音波,是亚瑟发出的音波,传到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时空,一遍遍诉说着祂的心事。
阿诺德听到了。
里面藏着全是对阮软说的话。
那是一段跨越了很长很长时间的电波。
按照玩家的记录。
起初是一句问候。
星际6039年10月9日
玩家日记:
祂叫亚瑟。
…
星际6039年,10月27日
玩家日记:
新生命体发出的电波听起来极其愤怒,推测性格可能不太友善,或正在遭受重大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