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做舔狗。”
阿诺德一愣:“什么?”
阮软:“舔狗就是那种,深爱对方,愿意为对方奉献一切。不管对方怎么羞辱,伤害我,我都永远爱他。”
阿诺德眼睛慢慢睁大,彻底失语。
那一点点积攒起来的微弱情绪,终于汇聚成了汪洋大海,冲垮了他心灵的堤岸,浇灌到他干涸的心田。
阮软眨眨眼。
抬手戳到了他胸口的位置,笑得狡黠,娇憨可爱之余竟有些他看不懂的危险——
但还却激起了他的探索欲与征服欲。
胸口的触感明明很弱,但却能够清洗的感受到,甚至好像感受到了她指尖的温度,耳边是她腔调慵懒的话语。
“我想在你这里,留个印记呢,阿诺德。”
阿诺德心说,不用。
已经留下了。
已经留下印记了。
阮软如果知道他心中想的什么,一定会嘲笑他。
当然不是这种浅薄而朦胧的好感。
而是痛不欲生的印记。
最起码,也得她磕的头破血流,躺在地上等死那么疼痛与无助。
阿诺德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想要说出自己的心声,但远处建造游戏场的轰鸣声将他拉回现实。
他错开阮软晶亮的视线,“抱歉,我无法背弃我的信仰。”
阮软的笑容还没扬起,阿诺德就迅速离开,好似落荒而逃,也好像是不愿意再听任何温情而无法回应的话语。
阮软收了笑容。
面目表情地注视着阿诺德离开的方向。
“虚伪。”
亚瑟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神色冰冷,只是眉心萦绕着浓浓戾气。
阮软:“哪里虚伪?”
“我可是在他贫瘠的世界,给了他渴望已久,最热烈的感情哦。”
“最热烈?”
眨眼间,祂凑到她眼前。
这里形成了一方狭小屏障。
任何人都无法进入。
更无法窥探里面究竟是怎样的糜-乱。
亚瑟抬手捏碎那棵树送给她的暖手炉,触手覆盖住她的眼睛,却依然能看到她似是楚楚可怜的琉璃眼眸,那晕染开桃花色的眼尾正在无声的勾引,祂讥讽道,“要不要让他看看你在我这里是怎样的热烈?”
阮软:“……”
亚瑟是拿了古早霸总剧本吗?
等等,等等。
尽管思绪破碎,难以聚拢,她还是抓到了亚瑟话语之中的漏洞,语气居然有几分真切的不满:
“你不让我看你什么样,居然愿意让阿诺德看你的真实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