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达。”目送叶和泰离开后,顾清便用对讲机把正在三楼里忙碌的李俊达给喊了过来。
李俊达显然并不知道刚刚叶和泰过来的事情,所以此时倒有些茫然地问道:“顾大哥,有什么事吗?”
“卢思博最近搞得怎么样?好久没关注他的动静了。”顾清第一句话就提起了偏执狂卢思博。
“那条咬人的疯狗?”李俊达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回道:“那家伙最近可把市里那些人折腾得够呛。”
“怎么说?”顾清好奇问道。
“你不知道现在他老家那栋破瓦房都被镇里和市里合在一起装了十几个监控,为的就是盯住他是不是出门了,又去哪里告状了。”说着李俊达还大声笑了起来:
“而且还因为这破房子莫名其妙的装上这么多监控的缘故,不少流窜作案的外地人还以为这是什么放贵重货物的老旧仓库,没事都上去偷那么一两回,导致现在他家都还没少遭贼,哈哈哈。”
“装十几个监控就为了盯着他?”
“那可不,现在市里,镇上很多先进单位,先进个人都因为他不断闹事告状给整取消了,而且这家伙还挺狠动不动就招上几十个人一起到市府门口蹲着,把那个黄副市长给折腾得不行。”
“有意思。”听到这些顾清也跟着笑了起来,又问道:“不过奇怪啊,以那个人的手段,按理说不应该早把他给抓了起来?”
“有啊,一开始抓了好几回都让我们通风报信给跑了。后来估计那个黄副市长也看出来青年会有问题,干脆就直接让警察去抓他嘛。”李俊达笑道。
“然后呢?”
“然后我就想了个办法,让几个生面孔的兄弟拿点钱去疏通疏通,就给放了出来,毕竟他事不大,不管怎么说我想顾大哥还是需要他一直闹事。而且到后面他还真引起省里面的关注,反正最近就是警察也不敢抓他了。”
“就这么一直放任他?”
“何止是放任啊顾大哥,你是不知道,现在市里那帮人看到他就跟看到大爷一样躲着,据说黄副市长私下找他谈了好几次条件都给气得直拍桌子。”
“现在他每天就跟上班一样,准时准点拿着一堆举报黄副市长的材料就蹲在市府门前见人就发,下班了市里还让镇上的人来把他给接回家里,笑死我了,搞得跟他妈公务员一样。”
“不错。”顾清点上一个烟后,分析道:“我想市里其他人也看出来了卢思博就只追着黄副市长咬,以那些人的尿性恐怕都不愿给自己惹麻烦上身,所以干脆就不再理会他。”
“应该是这个道理,现在市里对他就一个态度,只要他不再组织人去省里,京城闹事,也就随他去了。”李俊达回道。
“不过这样的话,卢思博能搞的意义就不大了。”
“顾大哥,这怎么说?我看他不是搞得挺好的吗?”
“现在以他这样弄,最多也只是让黄成业的上升之路变窄,或者没有,但是我问你以他那种大贪特贪的性子,你以为他本来有多少机会能上去?或者说他自己就想上去吗?”
“权职,权职,两个不分家,有职无权,有权无职都不行,万一他上去反而是个清水衙门,换做你乐意不?”
“那顾大哥,我们后面要让他怎么办?”
“你跟他说,让他继续闹,逮到机会就往上递材料,但是一定要真别瞎编,明白没?”
“但是现在他被太多双眼睛给盯着,想要去省里怕不太好办啊?要不我们出点人干脆给他运出去?”
“不行,这样做太扎眼,把市里的目光吸引到我们这绝不是什么好事。”顾清断然拒绝道,随后他便摸起了下巴思考了好一会后,回道:
“这样,你让他从他们那批相熟的人里也挑几个轻车熟路的出来,代替他拿材料过去,现在那些人不盯着他嘛,咱们这叫声东击西,至于那些人要什么条件,尽量满足就是了,现在我们又不缺这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