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裴思懿几时被这么重的话说过?当下不满的叫道,“爹爹怎么胳膊肘向着外人。”
“混话!什么外人?那是你爹爹我的主子!”
“……”裴思懿不敢回嘴。心里却想,这万恶的封建社会!我们全家都得是林彤月的狗吗?不,我不要!
“那将七公主的大宫女推下水的老仆”裴相收了收怒气问道,“是你找来的?”
“是。那老仆是个外乡人,年前才到的帝都,在此地没根没基的,女儿是想……”
“好了!”裴相一阵头痛,这个不省心的女儿!她知不知道那老仆是什么人?就敢往家里带。
“此事为父会处理。若是有人问起,你一率说不知道。”裴相面色如常道。
“……是,爹爹。”裴思懿心中疑惑更重,但看情况,裴相是不会告诉她了。不过,这事裴相接了去,自己就不必操心了。
送走裴相,裴思懿发起了呆,到底有什么是自己疏忽了的?春岫小心问道:“小姐,老爷说了些什么让小姐如此烦恼?”
裴思懿瞥了瞥春岫,忽然计上心来:“是这样,你过来……”
打发春岫出了门,裴思懿叹了口气,春岫,你莫怪我心狠。
很快,晚间就收到了春岫失足落入水池的消息。
事情是裴夫人身边的王婆子来报的,但裴思懿知道,这王婆子是裴相的人。
“劳烦王妈妈了。”裴思懿装模作样的抹了抹泪,让新提上来的一等丫鬟夏铃拿了金瓜子给她。
王婆子只略看了看便收了。
裴思懿暗暗点头,裴相手下的人果真稳妥。
王婆子寻了个由头出了二门,向裴府管家回道:“事情办妥,小姐反应很正常,像是早就知道似的。这是得的赏。”说着将金瓜子呈在手上。
第十七章 憋屈的公主
裴府管家看也不看王婆子手里为数不少的金瓜子一眼,淡淡道:“这事你办得好。小姐赏你的就收下吧!好好办事,日后有你的好处。去吧。”
王婆子点点头自去了。
裴府管家闲闲的踱着,穿过花园,来到外书房前,一收方才闲适的神色,恭恭敬敬道:“老爷。裴安有事禀报。”
裴相像是等候已久,扬声道:“进来。”
“是。”
“老爷。”裴安把方才王婆子所说报与裴相知晓。
裴相点点头,心道这个女儿果然颇有城府,又狠得下心,想来进宫没太大问题。便问起更重要的事:“赵廉那边怎么样了?”
“那老东西嘴可紧,身子又弱,下边怕把他一鞭子抽死了,一直没大敢上刑。”
“谁让你们用刑的。”
“是小的自作主张,小的该死。”裴安看裴相并没多大怪罪之意,也就嘴上讨了几句罪了事,“不过依小的看,赵廉怕是误将锦袖姑娘当做了……前朝的丛皇后。”
“哦?”
“小的也亲去看过,那赵廉嘴里一直念叨什么……阿嫣。可不正是前朝丛皇后的名讳?”
“丛嫣吗?”裴相了然,若是这样,赵廉会去拉扯锦袖也不算奇怪了。
百姓们可能不清楚,但裴相可是从了开国大帝朱承业的龙,自然对前朝秘辛多有了解。
前朝皇帝上赵下谦,却不是裴府地牢中的赵廉。
这两兄弟乃一母所生,感情非常好。年少时白龙鱼服,在江南识得一个小吏的女儿,惊为天人。
此女正是后来成为前朝皇后的丛嫣。
当时丛嫣家人并不知二王身份,便坐看二龙争凤,想择优而取。
谁知在兄弟间的明争暗斗中,赵谦使了个巧儿,一道懿旨遥遥南下,却是前朝皇太后赐婚赵谦与丛嫣。把丛家吓了个半死的同时,还让赵氏兄弟反了目。
自古红颜多薄命,那丛皇后死的时候赵谦还未登基,皇后之位也是后来追封的。这赵谦却不是个痴情皇帝,登基没几年就另立新后。因着新后着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