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就听二总管史敬道:“’是张禄给人杀了!”
沉志远沉声问道:“李武呢?”
大总管任继发在墙上答道:“在墙根脚躺着呢,”这两人都是从南京跟来的护院武师。
众人分散搜索,毫无人踪。
沉志远道:“回客厅,人家是调虎离山!”
任继发突然一惊:“小姐呢?”
沈竹青在亭阁一边答道:“在这儿呢,放心,愚侄女可不是好惹的!
回到大厅,重新燃起蜡烛。
红蕊眼尖,一声惊呼,指着正面墙上:“小姐,梅花!”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墙上钉着五朵梅花,梅花又钉着一张写大字的条子。
“五梅追魂令!”任继发脱口惊呼。
沉志远气急败坏地喝道:“快把它取下来,看看再说!”
史敬飞身而起,一把扯下字条,却不去碰那五朵粉红绸子做的梅花。
沉志远惊惶地接过字条,双手微微颤抖,只见字条上写道:
“字谕金笔秀士沉志远:速备干年人参一对,百年人参二十五双及千年何首乌一只、灵芝草一只,限五月中旬备齐,届时在南京缴纳,切勿自谋。
此令
知名不具。
即日。”
沉志远面色灰败,长叹一声,将字条递与任继发传阅。
任继发读后惊道:“这不是存心要人的命么?到哪里去寻这些奇珍?”
沈竹青一把抢过条子,看后嚷道:“可恶,竟敢向我沈家敲诈,是什么人瞎了狗眼,闭着眼睛说瞎话。爹,这是什么人?”
史敬和齐掌柜看后不语,俱都面现惊恐之色。
沉志远则沉入思绪中,女儿的话一句也没听见。
“爹,这是怎么回事?你说话呀:“
沉志远抬头瞧着漆黑的门外,口中喃喃自语:“‘都已二十年啦,没想到还是找上门来了,老夫终究逃不过此劫。’“爹,你说些什么呀?你外号叫金笔秀士,我怎么不知道?”
沉志远惨然一笑:“孩子,此事说来话长,过去爹不想让你知道,如今日好照实说了,只可惜大难临头,合家难保呀!”
沈竹青从未见过爹爹如此颓丧,吓得粉面失色:“爹,你别说这些吓人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任继发沉重地道:“让青儿速离此地,远走高飞。”
话未完,忽听园中响起一阵阵怪笑。沈竹青一声娇叱,纵身扑出厅外。
沉志远大惊,忙喊:青儿回来!人也跟着跃出,朦胧中只见两黑影并肩而立;其中一黑影正举起手臂,冲着还未站稳的青儿,便立即打出一劈空掌,只听“嘭”一声大震,身形被两股先后袭来的掌风撞得踉踉跄跄,往后退了五六步才拿桩站住,嘴里一咸,“哇”一声喷出了大口鲜血,人便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任继发、齐掌柜已随后赶到,相继发出三掌,阻止对方再下毒手,但对方未等他们身形站定,便已闪身不见。
沈竹青在对方扬掌时也打出了一掌,加上父亲的掌力相助,卸去了对方不少劲力,因而只被震得退了十多步就站稳了身子,但感到气血翻涌,头晕目眩。
众人将沉志远抬到楼上卧室;沈竹青则由红蕊绿萼搀扶回闺房,她刚躺下又爬起来.让丫头扶着去探望爹爹伤势。
沉志远昏迷不醒,脸色泛白,脉息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