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剑心纹丝不动,待锏扫过来时,以手中三节棍猛击一下,敲个正着,“当啷”一声,锏落在地上,直震得姜恩隆虎口发麻,吓得不知要怎样才好。
房上的追魂刀吴世保见同伙吃了亏,急忙从房顶跃下,舞起一片刀光,指向李剑心。还没等他近身,李剑心一抖三节棍,三节棍成一直线,像根铁棒直戳光影,只听“当啷”一声响,吴世保虎口酸麻,一把弯刀震得脱出了手,再也无法逞凶。
李剑心将三节棍扔在地上,从容地对金丽姝道:“姑娘,在下与老伯诊病,请带路。”
金丽姝万万没料到这位儒雅的大夫,武功竟如此之高,三下两下就打发了一个凶徒,不禁大喜过望,知道爹爹有救了,但她慑于花花太岁等人的淫威,不免还有些犹豫,呐呐地道:“这些恶徒……”
李剑心道:“放心,不碍事,由他们去吧!”
姜恩隆等人气得要死,可手腕不听使唤,只能用另一只手拾起兵刃。
姜恩隆道:“好小子,这个梁子结定了,有种的别走,大爷明日找你。”
李剑心冷声道:“要是再敢为恶,在下出手绝不容情!”
三人心中一抖,急急上房走了。
煞星既走,各间客室的门都开了,拥出了许多穷苦客人,把李剑心团团围住,七嘴八舌,讲个不停。
“李爷,你老是神仙下凡吧?要不,一抬手就把南京城内的霸王给制住了!”
“李爷,你给南京人出了口气,痛快啊!”
“李爷,千万要小心呀,姜家老爷厉害得紧,特别是两个教师爷,是高手中的高手!”
这些人都是在承恩寺广场讨生活的江湖客,有算命卜卦的,玩杂耍的、卖药的,还有的是行商走贩,短工打杂。他们久历江湖,阅历甚丰,虽有热肠却无能耐,只好躲着不出来,现在,终于轮到他们吐一口闷气了。
李剑心听了一会,抱拳拱手道:“各位好意,在下心领,金老丈伤势严重,请各位让路,在下还要治伤呢!”
众人纷纷闪开让路,待二人进了屋,他们的兴致还没过去,站在小院子里议论刚才的打斗,人人眉飞色舞,兴奋异常。
第二天,李剑心的大名便在南京城内流传,这是李剑心万万想不到的。
再说李金二人进了屋,屋里早已点着灯,金汉斗正待倚在床头等着他们。屋外发生的事,他早已听得清楚,一见李剑心,便谢道:“大夫身怀绝技,今番救了小女,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
李剑心道:“老丈休要如此说,江湖上彼此相帮,怎提得上恩惠二字?”
金汉斗道:“大夫怎知小女有难?”
李剑心把自己前来的意图说了,父女二人感激不尽。
金丽姝忽然又问:“李大侠第一次是用什么东西击落三个兵刃的?怎么又会到了我背后,差点把人家给吓死了。”
灯光下,金丽姝娇艳如花,活泼可爱,李剑心心中不禁一动,微笑答道:“我只是在他们手上拍了一下。并未使什么暗器。”
“哟,用手拍?怎么我没瞧见你的影子?”
“许是太黑的缘故。”
金汉斗听了一惊,心想,这青年当真有如此快的身法?连丽儿都能瞒过?这简直叫人难以相信。
这时李剑心道:“老丈,治伤吧。”
金汉斗连忙答应。
李剑心又道:“老丈所受内伤,大概是两次,相隔时间约两个多月,不知在下可说对了?请老丈指正。”
金汉斗大大叹服,道:“大夫真神医也,说得一点不错。”
李剑心道:“请老丈抱元守一,在下以内力为老丈治伤。”
金汉斗又是一惊,未想到这位年轻大夫功力如此高深,但这样做损耗真元甚大,便道:
“大夫,不必了吧,老朽年事已高,死不足惜,大夫前程远大,不必耗损真元……”
话未完,李剑心已一掌按在灵台穴上,一股强劲无匹的柔和内力已源源不断输入,金汉斗无奈,只得抱元守一,以本门内功心法引导,气流刹时走遍了四筋八脉。
金丽姝芳心甚为感激,觉得这位大夫为人诚笃仗义,谦和有礼,对自己一家恩同再造,真不知要怎样报答人家才好,要是能与他成为一家人……想着想着不觉羞红了脸。忙偷窥李剑心一眼,只见他宝相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