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招式使过,突然以拳变掌,攻击对方脑门。
沈竹青轻巧地一晃,插入范鸿运侧方,莲足一扫,直踹范鸿运左腿。
范鸿运一掌落空,急忙提气纵身缩腿,凌空踢出,直袭沈竹青面门。
两人一来一往。只凭着酒楼能落脚的寸缕之地.避开围桌而坐的食客交手,自然是施展不开。沈竹青打得兴起正要踢翻两张桌子,扫清障碍,大打出手的时候,忽听沉志远一声大喝:“住手!”
范鸿运立即收式退后,他不愿再打下去,他已感到对方的功夫并非泛泛,打下去自己决讨不了好,不如乘机收场。
沈竹青意欲未尽,恨恨不已。
沉志远一抱拳道:“足下莫非茅山弟子?”
范鸿运哼一声道:“不错。在下茅山派弟子,尊驾何人?”
沉志远陪笑道:“果然是茅山玄通道长门下。误会误会。请坐下再谈。”
范鸿运冷冷地:“请教尊驾台甫!”
“沉志远。”
“啊,原来是金笔秀士,失敬失敬!”范鸿运嘴上客气,面色却未缓和。
“都是一家人,老夫代小女赔不是,坐下一叙如何?”
“不敢不敢,前辈乃五梅门出身,名扬四海,在下区区一个茅山弟子,怎敢高攀,还是彼此各回座位,两下方便吧!”
此语不但明露讽刺,而且还拒人子千里之外,戗得沉志远下不了台,僵在那里。
沈竹青气得大骂道:“你茅山派有什么了不起,真是狗坐轿子不识人抬举!”
与范鸿运、张溪同桌的那人忽然开口道:“姓沈的,你连茅山派都骂了,也不嫌太过分了么?”
沈竹青俏眼一翻:“姑奶奶骂啦,怎么样,你要结梁子?”
那人道:“我虽不是茅山弟子,但却听不下去,如何?”
“你想较量一下?”
“不错,为茅山派清誉,我王定荣不惜血溅当场!”
沈竹青冷笑道:“好啊,姑奶奶就成全你,叫你早见阎王去!”
王定荣霍地起身,道:“走,此地太窄。到城门外见个高下!”
沉志远忙道:“这位王兄,彼此同属武林正道,何必如此认真?且请坐下……”
王定荣道:“动不动骂人打人,这也算是正派人土所为?辱及茅山派清誉,也是正派人士该做的?”
范鸿运的火又上来了,插言道:“茅山派决不忘记今天的事,有机会再亲近亲近,王兄,且请坐下旁观,此事自有小弟了结。”
王定荣这才愤愤然坐下。
范鸿运对沈竹青道:“请留下大名,异日再会。”
“沈竹青,听清了么?苍山独夫伍云的弟子。”
“放心,茅山派记得住的。”范鸿运一惊。
“别拿茅山派压人,姑奶奶可没放在心上。”
沉志远道:“竹青,你少说两句不行?”
沈竹青这才赌气回到桌上。
一场风波宣告停息。
哪知众多的食客议论声中,偏偏有人这样说:“想不到茅山派弟子竟然如此无能,被一个女娃娃欺负成这副模样,可叹呀可叹!”
声音驾凌于噪声之上,众人都听得十分真切。循声看去,却找不到说话的人。
张溪道:“是非之地,不必再呆,走吧。”
范鸿运道:“这一走,莫非不要师门清誉了?她不过占着苍山独夫的势欺人罢了。”
沉志远生怕又旁生枝节,忙沉声道:“刚才哪位说话,可否站出来?老夫小女与茅山派这位大侠有些小冲突,不过误会而已,你如今不是存心挑拨就是另有用心,朋友,不敢露面么?那就留点口德,自顾喝酒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