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直白的认错道歉,其他人没什么感觉,只像是最普通寻常的一句话,但却令周暮却眉头微动,足够意外。要知道,在他的记忆里,文雅可是那个永远不会承认做错事,永远都不会直面问题的人。
“你们认识吗?真是你家属吗?”医生很执着地看向周暮,出言确认。
周暮一时未语,似乎是还在思索文雅为何会如此,文雅就看向周暮微笑着接过了话,替他的沉默不应给了迂回答案。
“你总不希望我在这里报你的身份信息,说些从前的事情,以此证明我是谁吧。”文雅微笑。
周暮依旧未语,但这样的未语,又像是另一种默认的答案。
“原来是小年轻闹别扭呢。行了行了,你们私人的事私下掰扯,我们就不过问了,不管了。”警员挥挥手走开。
另一边,医生见此也不再强求,也招了招手示意随车人员上车关门。
“算了算了,我们也走吧,我们又不能强行抓人去治疗。那个家属呀,你们要晚点自己去医院就自己去吧,记得宜早不宜晚呀,不能拖。”
“嗯,我一定尽快带他去医院。”文雅承诺,
”走吧,走吧,这年头都这么卷,上班上得偏执了,健康都不顾……”
不久,坠楼人员被救护车带走,伴着一路警笛渐行渐远,现场的消防人员也收拾器材开始撤离,围观热闹的人都四散离去。
最终,还留在原地不动的只有文雅与周暮。
“这算什么意思?”周暮拂去一抹落到衣袖上的灰尘,随口淡淡发问。
“你一向不喜欢和人多解释自己的想法,但那个医生也是出于好意关心,总不好真的招他讨厌,让他生气。”
“我是指,你来干涉我的事,算什么意思。”
“远的不说,就近的,你前几天才在医院里帮过我。今天遇上了,我自然也应该帮你。”
“你很闲,不用上班吗。”
“我会先请假几小时。”
“看来你妈妈给你安排了一份安逸的好工作,想去就去,想走就走。不过,那是柳老师,倒也是情理之中。”周暮略有讽刺地在唇畔滑过一丝笑意,转身先行离开。
文雅毫不理会周暮的讽刺,一刻耽误地随后跟上周暮。
周暮瞥了一眼文雅,冷淡地别过目光,说:“我是去工作,不方便带外人。”
“你工作,我在旁边等着。如果不能在旁边,我就在外门外。等事情处理完,我送你去医院。”
“不必,我有手有脚,想去的时候自己会去。”
“你现在手受伤了。我刚才答应了医生,会尽早送你去医院,就要说到做到。”
“够了!”忽然,周暮脚步一停,扭头冲文雅低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