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还在震惊里回不过神来,情不自禁?生死相许?他这般冰清玉洁女儿怎么可能私生活乱七八糟、到处留情?他回头看了一眼紫薇,只见自己这最近放在心上宝贝女儿完全是一副吓傻了样子,白着脸站在那里摇摇欲坠。
怒气升腾,乾隆还没发作时候,那小公主倒已经一鞭子甩在了福尔康脸上,少了上一次躲闪,福尔康脸上立刻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伤痕。
“福尔康,我父皇诚心和大清结好,你现在这般说又是什么意思?!”那红衣女子眼里已经出现了一些恨意,上一会他就当着那么多人面不给自己面子,这一回又算是什么?
这一鞭子虽然有些于理不合,却也将众人思绪拉了回来。巴勒奔先阻止了赛雅立刻就要抽下去第二鞭子,向乾隆陪着不是:“皇上!请恕小女鲁莽,她被人这样当众拒绝,自然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啊……”
乾隆倒是一点都没有怪赛雅意思,他原来就是怒火中烧,赛雅那鞭子还算解了他现在恨了!他转过头,将紫薇从那拉身边拉了过来,训斥道:“紫薇!你倒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紫薇立刻跪下,将头磕咚咚作响:“皇阿玛,请您作证!福侍卫一直都对紫薇心存妄想,从学士府一直到现在!前阵子御花园里,他一直不停地骚扰紫薇,紫薇怕传出去声誉受损,才迟迟不敢向您禀告!”
“那现在这声誉就不受损了?”乾隆怒目一瞪,显得极为不满。
紫薇抬起了头,哭得满目凄凉,可偏偏有泪无声,着实让人心生不忍。她说万念俱灰:“皇阿玛,若您不信女儿,女儿唯有一死以证清白!”说罢便站了起来,直直往旁边围栏撞去!
众人都是一惊,电光火石之间福尔泰冲了出去,用身子挡住了她。
“皇上!奴才有事禀告!”他扶起了紫薇,然后跪下说道。
“说!”
“紫薇格格所说没有半句假话。奴才可以作证,奴才兄长几次欲对紫薇格格不敬,若非昔日她那不幸抱恙离世贴身丫鬟金锁全力相救,皇上,您早就见不到这个女儿了!”
“你给朕再说一遍?!”
出了这般大事,宗人府自然是迎来了皇上亲审,坐北朝南阴森地方,即使正午时分依然需要掌灯才能开堂。
乾隆端坐在堂上,那拉魏佳氏各做一边,西藏土司和他小女儿暂时回去了宫里,这样家事被人当笑话看去已经丢了面子,再让人来旁观岂不连里子都是没了?
福尔康跪在下面,白色囚衣头发披散,身上已然是大刑伺候过了一遍,但那些伤痕都不及方才赛雅全力一鞭。只见他一见到乾隆,就不知怎么恢复了精神,开始大哭大嚎,这次倒不再是什么善良美好爱情高贵,而是说着:“皇上!冤枉啊!是紫薇和福尔泰,他们联手要陷害微臣!”
魏佳氏身后艾远不置可否笑了笑,怎么这帮人一到生死时分各个都不NC了?
倒是乾隆丝毫没有理会他辩解,他宝贝女儿认个爹都要被刺两刀,好不容易认完了还要自杀以证清白,这不都是眼前福尔康这混账东西惹出来事情?所谓迁怒便是这般,当福尔泰说出学士府那时福尔康已经对紫薇有非分之想,说福伦差些就想杀了紫薇时候,他又怎会不动杀心?
照乾隆原来意思,本来想将那褔家一家全部处死,连福尔泰都一起陪葬去,好在他那都快站不稳女儿又来求情,说那福尔泰也是身不由己,看在他在学士府几次帮过自己,又看在这次不是他相救份上绕过他等等,乾隆心软之下也就答应了她。
可是这福尔康,他必然会重重罚他。也好让他知道知道,到底这天下谁说了算!
棠木一拍,乾隆怒喝了一声:“该死奴才,你到现在还要狡辩?!”
福尔康回道:“皇上若不是给臣一个机会,又怎么亲自来审?”
乾隆也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冷哼了一声:“你还真是本事,到了现在,都认为朕再给你机会?”
“既然不是,那皇上为何还要见臣?”福尔康神态凛然,一副认准了乾隆会替他沉冤昭雪模样。
不想乾隆只是冷笑了一声,骂道:“昔日紫薇曾说,你福尔康除了朕谁都不放在眼里,今日朕还真是看了个究竟!大清和西藏百年交好差些毁在你手上,你有再大理由又有何用?!这次若不是那小公主宽容,你这狗东西现在还有命?”不等福尔康反应过来,乾隆又大声说道:“过去种种朕都不想再提,此刻起立刻将伤养好随巴勒奔去西藏!你若再敢不规不矩,朕立刻将你双亲凌迟处死!君无戏言!”
福尔康一下子瘫在了地上,方才凛然似乎从未出现过。只听乾隆又道:“自然,这贝子是绝不可能了!从今开始,你只是那赛雅公主身边一个贱奴而已!”话语落下,那福尔康双眼一黑,竟是昏了过去。乾隆冷笑了一声,骂道“什么东西”,遂让福尔泰上前听旨。
那结果并不奇怪,负责后宫安全总侍卫,正是紫薇所求职位。
福尔泰跪在地上,重重扣了一个头,说着谢主荣恩。抬起头时候,他看了一眼站在魏佳氏背后艾远,后者却没有回应他眼神,只顾着给那令妃娘娘瞧着背脊。他心里划过了感叹同时也生了几分后怕,艾远深藏不露,紫薇柔弱不堪背后居然是这般心机,怎能不让他心生寒意?他那向来自视甚高兄长,只讲紫薇变化了脸色当作了对他挽留,全然不知那就这柔弱女子给他暗号。不然他又怎么会算准时机,借助紫薇那全力一撞?他看看现在在外面小燕子,还有那已经不得宠五阿哥,昔日爱情在苍白生活面前变成了相互埋怨,却又能怪谁?
昔日他可还想杀了这两女子?只这般想想,就让他为自己愚蠢捏了一把汗。
眼见福尔康被押了下去,乾隆他们又慢慢起了身,福尔泰才站起来,悄悄隐退在了他们后面。这是他现在学会东西,隐忍,就如紫薇身边这从未让乾隆注意过女子。
夜深露重。
艾远开了门,紫薇身子鱼般一跃,闪了进来。
“没让人看见吧?”艾远又看了看外头动静,像是在确定着什么。
紫薇扑哧一笑:“福尔泰总管这六宫安全,你认为谁会看到?”
艾远松了口气:“看来留下他确实是好事情。”
紫薇点头,像是想起了些什么:“对了,魏佳氏可有疑心?这回不见她阻拦,未免太过顺利了些!”
艾远微微皱了下眉:“我也觉得奇怪,可能是你正得宠,她不便多说吧!魏佳氏又怎么看不出你想多一个人在身边?或许,她认为那福尔泰无关轻重吧!”
紫薇摇摇头:“我总认为没那么简单,那无声呢?这回没监视你?”
艾远笑道:“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会武功,我让福尔泰在她饭里下了蒙汗药,放心吧!”那可是自家小天使穿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