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云湾湾那个臭丫头搅和掉的心情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
朱语嫣却不管那么多,表情一皱就说:“王爷!明日落山行为什么没有我的份啊!阮倾城都可以去,为什么我不可以!”
“没有为什么。”他几乎是连一瞬间的思考。
“我不服!”
“驳回。”
他才不想跟她讨论这件事。
“我也要去落山!”
“不行。”
“为什么啊!王爷你偏心!”
她没有办法对这件事妥协。
阮倾城她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她能去的地方,她不能去?
偏心?
听到这两个字的墨玺琛忽而轻勾了一下唇角。
是的没错,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偏心阮倾城吧?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还这么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她为什么嫁的七王府,西燕皇知,他知她知。
既然他已经知道她来七王府不过是贪玩,不为名不为利的,那他就连敷衍都没有必要了。
所以他没有答,端起桌案上的茶杯喝起来。
“你……你不带我去的话,我就去告诉父皇,你欺负我!”
又抿了一口,轻轻地吹了吹杯里的清香,道:“请便。”
“哼!”朱语嫣吃了憋,转身噌噌噌地离开了书房。
墨玺琛没由来地笑了笑,将茶杯放下,对外面喊道:“展奕。”
展奕悻悻然地走进来,以为要被训了,直接就先请罪:“王爷!属下办事不力!拦不住朱夫人……”
“没什么,小事。本王叫你进来并不是为这件事。”
“那是……”
“彩衣醒了么?”
展奕一顿,不由得紧张起来。
他一向看不懂七王爷,也不明白他突然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听东苑那边的人说,彩衣姑娘第一晚发了高烧,王妃等人忙活了一晚上,总算保住了彩衣姑娘的性命。之后一直断断续续地烧着,也不见好,至今都没醒过来过。”
展奕的一番话,无论怎么听都有些替彩衣打抱不平的意味。
“展奕,你也认为,本王罚得重了?”
“展奕不敢!”展奕直接跪了下去,额头贴地,“属下不敢胡思乱想!”
墨玺琛轻哼了一声,“没什么敢不敢的,实话实说吧,这一次下手是重了些。彩衣若是像十一一样懂得变通,多喊几声疼,本王也会不忍心,她也不至于要受这么多苦了。”
“……”展奕不语。
虽然彩衣是女子,但她跟他们一样,是铁骨铮铮,大家都属于那种做错事就一定要让自己受到应有的惩罚,记住疼痛,然后下一次犯错之前就会记起来的人,以彩衣的性格,是宁愿多受点苦,也不愿求饶喊疼的。
王爷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所以展奕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冬香那丫头知错了没有?”
说起冬香,展奕就头疼。
这个平时看起来乖巧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