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拣了一处平坦的山地停下休息。青锋对山形走向和西域教驻地的方位又校对一番,便和雪兰小雅商量下一步如何行动。
小雅从来没有走过这样的山路,脚上已打了个血泡,很疼,但又不好意思说,咬着牙坚持着。
雪兰见状,忙让小雅脱去鞋子查看,很大的一个血泡。雪兰心疼地说:“你个傻丫头,为何不早说?”边埋怨边为她挑破血泡,挤出血水。
青锋将哈鲁宁给的伤药递过来,雪兰给小雅敷上药,包扎好,关切地问道:“还疼吗?一会儿让你姐夫背上你走。”
“不疼了。我能自己走!你看我姐夫背的包多重呀,再驮个人,能驮得动吗?”小雅为难地说。
“说你傻,你还真傻!练武之人练得就是耐力,让他拿着行李背着你,根本不在话下。”雪兰说罢,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姐,你就敢让姐夫抱着个美女小姨子走路?不怕他起了色心,占妹妹的便宜?”小雅倒跟雪兰打趣起来。
“你姐夫呀,当初很是老实,他连我的手都不敢碰。你呢,逗逗他,看他老实不老实!”雪兰知小雅娇小姐一个,能吃这个苦,真难为小丫头了,便逗小雅玩。
姐妹俩“叽叽咕咕”,说说笑笑。
休息了好一阵子,起身准备继续爬山。这时,雪兰叫住青锋:“雅儿妹妹脚痛的走不了路了,你背着她走一程?”
“是吗?这西域教伤药不起作用?行,我来背她吧,这样也许好一些。”青锋也清楚,小雅毕竟养尊处优惯了,本就体质弱,又中毒才愈,能坚持走这么长的路,已属不易,背一背有何不可!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青锋心领神会,便去扶小雅站起。背上的一大包行李抱着实在不方便,只好将小雅用双手抱在怀中。
雪兰笑道:“雅儿妹,你姐夫可从来没这样抱着我走过路,你还是第一个啦!”
“那一会儿我抱着你走!”青锋也笑了。
三人说笑着,加快了登山的脚步。
……
越往山深之处,更是不见人烟。山风阵阵,寒气袭人;只听到溪水在山涧的流动声,偶尔从密林处传来一两声鸟的鸣叫!
青锋停下脚步,将小雅放下,从背后取下行李包,翻出几件厚衣服。雪兰内力充沛,倒也不觉得有多冷;小雅却深感寒意,忙穿了一件厚羊绒大衣。
“再往前走,温度会越低。兰儿,你和小雅再多穿点。咱们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再走。”青锋说着,便一手扶着小雅,一手拉着雪兰,来到路边一个避风处。
极目远眺,见前方好像有一断崖挡在路上。山风中,隐隐约约传来极微极弱的呼喊声,不是功力深厚,还真听不出来。
“兰儿,你听到什么声音没?”青锋轻轻地问雪兰。
雪兰侧耳凝神细听,过了一会儿,说:“是人的声音,好像离这儿还很远的!”
当雪兰听的时侯,小雅也屏息静听,除了风声,树叶声,听不出其它的声响!
“看来是有人遇难了。什么人会到这儿呢?”青锋看着雪兰,雪兰看着青锋。
“咱们走吧?”
“嗯!”雪兰应了一声。青锋背起小雅,用左手提着行李包的一角,雪兰提着行李包的背带,抬着包,急勿勿的向前走去……
呼喊声时断时续,由微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沿着声音的方向,渐渐的靠近了断崖。远远得就见断崖脚下有三个人,两人蹲坐在地,一人站立着。
此时,天已中午时分。
青锋他们来到这三人面前时,是两男一女,这三人并未露出欣喜之色,却显出警惕的神情!
三人中,两个男子,一个身材中等,体形略胖,一个个子略高而瘦,都年约六旬,精壮有力,目光如炬;那个女子,年近三十,体态丰盈,肤白似玉,大眼睛,高鼻梁,一头乌发如瀑布般垂于两肩。三人一看就是新疆维族人。
雪兰与青锋交换了一下眼神,——很是蹊跷!
青锋放下小雅和行李,向这三人问道:“朋友,需要帮忙吗?”
个子高瘦的大汉接口道:“我的女儿脚扭伤了,我弟弟也腰被划伤,正愁没办法呢?”
“雪儿,把治伤的药拿一下?”
雪兰从行李包中拿出药,交给了青锋。
“我这儿有些治跌打损伤的药,可外敷在伤口上,药效还不错的。”说着,青锋将药递给瘦高个儿。
这时,雪兰和小雅发现,维族女子正仔细端详青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