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那准提,脚踏莲花;向东南西北各行七步;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作狮子吼;道:“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庆云又是金光万道,从上走出一位佛祖,头顶无上功德金轮,生来三目十八臂,那臂上,法杖、莲花杵、智慧剑,不足而一,正是准提佛母。
仓颉面露惊讶之色,心眼之下,一切通透,那准提凭大毅力,居然在关键时刻,斩下了菩提化身,只是即便如此,他依旧无缘大道,但之前他画地为牢,帮了无莲台护身的接引道人,接引道人在准提战菩提化身之时,口中念念有词,仓颉即便听不到,也猜的到,肯定是将那五十最后一愿,传给了准提,使得准提终于彻悟了力量与自身的区别,从而斩出了这具**玄功化身。
一时间斩了两大化身,准提法力通玄,抢在童子前面,跨了一步,进了紫霄宫。
上清原始尊者鄙夷道:“道友佛道同流,是佛是道?”
准提道人面上含笑,道:“亦佛亦道,非佛非道。”也化了个菩提蒲团,端坐在上。
鸿钧见诸事已了,座位已定,才起身,摘了门梁上的葫芦,又说:“入我门下,当有成圣之机。天道之下,圣人有八,他人亦有一线圣机。”
说罢,随手一指,仓颉只感觉一阵恍惚,清醒时,已经站在紫霄宫内,心眼也不知为何,疲然合落。
圣人手段,岂是非凡。
“吾成圣,与道友有大因果,你当为我关门弟子,传我道法。”
众人哗然,但均不敢多言,只有那大巫祝融,性情暴虐,想也不想,开口骂道:“你这无理的老道,盘古开天,清者为道,浊者为巫。为何三清皆能入圣门,却无大巫,岂非妄言。”
又骂道:“这也罢了,为何这凡夫俗子,**凡胎之人,也能入圣门,岂不是说我大巫比不得俗人,今日不给解释,待我去将人族屠尽杀绝,看他无种族气运,如何当得圣人门下。”
此言一出,众人皆大惊,更有大巫后土、句芒,想掩住祝融的嘴,却也晚了。
女娲娘娘闻听此言,大怒道:“你敢。”
仓颉本站在当中,闻听祝融之言,心中不悦,却不想因为自己,为人族带来灭族之威,所以转过身,抬手阻止了暴怒的女娲娘娘,“娘娘且息怒,听我一言。”
女娲娘娘见是仓颉,之前承情得了绣球,自然不好说话,在说仓颉本是人族,自然维护人族血统,与她更是同气连枝。
仓颉的心眼关闭,只能用肉眼仔细的观察着祝融,但见他虽化作人形,但依旧皮肤如火,头上挽了发簪,却也是艳红之色,心中也不禁赞叹,果然是火之大巫,当有大巫风采。
他本就喜欢这种直爽性子的人,也就不希望祝融惹祸上身,所以斟酌片刻,开口说道:“大巫此言差矣。盘古开天,得洪荒万物生灵,我虽**凡胎,不曾修仙,不曾炼道,也知因果之力,非比寻常。开天之时,清者为天,浊者为地。三清为清者,却非天;大巫为浊者,却非地,是故不曾有圣人平衡之说。”
此话一出,有人点头,却也有人摇头,那玄冥冷言道:“妖族掌天、巫族掌地,乃洪荒共识,巫族当然是地。”
仓颉大笑,“你既说妖掌天、巫掌地,妖族无圣人门下,巫族又怎能有。”
帝江怒道:“女娲岂不是妖族圣女?”
仓颉又笑道:“娘娘搓土成人,已是人族‘至上天德显慧至人娘娘’,并非妖族,不能算数。”
那东皇太一刚要说话,却被帝俊拽住,东皇恍然大悟,瞥了仓颉一眼,心中暗暗算计,以后定不与此子罢休,当面挑拨女娲娘娘与妖族的关系,自己却不能反驳,否则定然为巫族说话,巫妖不合,已成定局,若巫族有圣人们下,妖族岂非要吃亏。
帝江语塞,还待说话,仓颉又说:“何况,巫族非地,也非妄言,我曾闻西牛贺洲五庄观,有地仙镇元子,手掌地书,大地之上,一切尽在掌中,天书不出,地书岂非无敌,怎有你巫族掌地之说?”
那原本曾与准提站在一起的道人,闻听此言,苦笑一声:“道兄何必扯上我。”
这时,众人才将目光转向镇元子,眼中现惊讶之色,镇元子为人低调,身怀地书,却不曾施展过地书的神通,是以众人几乎不知。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凡事皆有一线生机,你等不必争吵,仓颉,你有何意?”
仓颉转过身,心中暗想,他自知鸿钧所言,圣人有八,如今已去其七,将来鸿钧以身合天道,自然有二圣位,可众人皆不知,定然为剩下的圣位大打出手,我若接下,却是站在风口浪尖,想那红云老道,乃是混沌中一点精气,也无法保住圣位,我自然更是不堪。
想到这里,仓颉头脑清明,眼神澄澈,竟似大彻大悟之状,看的左侧接引道人赞叹不已,心中直道此子与佛有缘。
“我来问你,如今人族艰辛,炎帝励精图治,我为人子,不去报效,忠乎?”
仓颉也是率性而为之人,此时心明清澈,面对鸿钧,更无所畏惧,转身问玉清原始尊者道。
玉清原始尊者想也不想,顺口答道:“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