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和儿子一起住,他儿子儿媳都是公务员,生了两个小孩——以前是一个孩子,前两年刚生了二胎。”
“公务员的生活通常比较规律,小孩子也需要规律健康的生活,他家应该会比较早吃晚饭,很可能现在已经吃完了。”程锦道,“走吧,去找他。”
乘电梯上楼时,程锦对穆英道:“等下注意我的眼神,我看你时,你就找点话说。”
啊?穆英:“说什么?”
程锦:“当时在聊什么就说什么,尽管说,说错了也不要紧。”
穆英稀里糊涂地应下:“……哦,好。”
杨思觅转头,目光在程锦和穆英之间打了个转。
来到祝辉家,果然他们一家已经吃完饭了,这会儿祝辉和老伴在陪小孩玩耍,儿媳在辅导更大的孩子做作业,儿子在房间里,看不到他在忙什么。
互相打过招呼后,程锦道:“不如我们出去聊吧,省得打扰小孩做作业。”
双方客气推让了几句,最终还是出门了。
下楼,来到靠近小区大门处的小广场上,这儿有地方可以坐下说话。
程锦看向穆英。
穆英想起之前程锦跟他说的话,便道:“祝哥,你还记得华君吧?找你是想问问他那案子的情况。”
祝辉惊讶:“嗯?你打电话给我时不是说想和我聊一下阎舒成的事吗?”
他又看了看程锦他们:“你们不也是为了查阎舒成那事才来寒山的吗?”
“现在事情有扩大化的趋势。”程锦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祝辉听完后脸色有些不好,语气生硬:“所以你们怀疑我办错了华君那案子?”
“我就不跟你客套了,”程锦道,“我的确认为那案子存在疑点,所以我来问你,当时你到底知不知道管文礼局长的女儿管颖诬陷华君猥亵她的事?”
“……”祝辉面色沉凝,不知道是在思考措辞还是怎样。
杨思觅帮了他一把:“看来是知道了。”
程锦又看向穆英。
穆英便道:“既然你知道局长和华君有私仇,那你应该能想到华君有可能是无辜的吧?”
祝辉皱眉看向他,被程锦质疑他能接受,毕竟人家是上头来的人,但被一个他不是那么看得上的前同事怀疑他就不乐意了,情绪立刻就上来了:“你知道什么!当时证据确凿,人就是他伤的!他和局长女儿的事是另一码事,而且据我所知并非诬陷,只是证据不足,没法钉死他,然后他就趁机反咬一口,说局长女儿诬陷他。”
“诶?”小安惊了,“到底谁诬陷谁啊?”
程锦:“这一会儿再说。”
晚点去见见管颖,看她怎么说,也应该给她一个说话的机会。
程锦继续道:“刚你说证据确凿?真的确凿吗?”
韩彬也道:“不是先抓的人,然后才整出的证据吗?”
祝辉:“当时已经对犯罪现场做完证据采集了,并不是先抓了他,然后才去采集证据。”
韩彬:“但在检验结果出来前,你们仍有很多机会可以伪造证据。反正人已经被你们抓了,他的头发和指纹你们可以随取随用。”
他把话说得如此直白,祝辉和穆英一时间都愣住了。
杨思觅:“到了明哲保身的时候了,祝前辈,你已经退休了,我们呢,是非常通情达理的人——前提是你识时务。来,说说吧,当时你到底是主动伪造证据的呢,还是被别人指使的呢?”
这简直是恶魔的私语,人天生具有推脱责任的本能,心性不佳的人在危机时刻更是容易把别人拽过来挡枪。
祝辉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