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掉视频,打开高清的沾血小玉珠照片给阎舒成看:“这就是你藏在鸟肚子里的东西。”
阎舒成盯着电脑屏幕,摇头:“不是我放的,我没有在鸟肚子里放任何东西,这是你们栽赃给我的。”
“不是给你看录像了吗?我们没有那么干。”小安道,“你要是想靠耍赖来脱罪,那是不可能的。”
叶莱:“我们事先并不知道你那树上的鸟可以拔下来,所以不可能提前想好用那种方式栽赃你。”
“我说一条最关键的,”程锦道,“珠子上的血迹是陈年血迹,那珠子是多年前放进去的,并不是现在放的。”
阎舒成看向程锦,脸上的愤怒减少,疑惑增加:“多年前放的?”
“不是你放的?”
阎舒成摇头:“不是我放的。”
“啧,这是你自己做的东西,不是你放的那还能是谁放的。”小安道,“对了,你爸也是玉雕师?难道是他放的?”
阎舒成猛地扭头瞪向她:“不可能!”
小安可不怕他,又道:“那是你妈?”
“更不可能!”阎舒成怒发冲冠,“就根本不是我们家人放的!”
“你冷静一点。”程锦道,“哪是谁放的?谁还能接触到这棵珊瑚树?”
阎舒成狐疑:“你相信不是我放的?”
“我们的工作是查案,我们会尽量查清楚每个疑点。”程锦道,“你有不服的地方就说出来。”
阎舒成看看他,又看向旁边用手支着下颔的杨思觅,道:“这棵珊瑚树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所以我带去过店里,可以说大部分雕刻工作都是在店里完成的,很多人都见过这棵珊瑚树。”
“你这借口找得不错。行吧,很多人看过,那多少人摸过呢?”程锦道,“你可别告诉我们你家玉器店其实是个菜市场,走过路过的人都可以伸手摸一把你的鸟。”
杨思觅:“你真刻薄。”
程锦:“……”
杨思觅:“不过我喜欢。”
程锦抚额不语。
阎舒成没心思关注他们的交流,他想了片刻,道:“经常来店里并且和我很熟的人肯定是可以摸到的。”
程锦:“向芳母女被杀时,你那棵珊瑚树放在哪里?”
“店里。”
“那就说说有哪些人可以接触到它吧。”
阎舒成沉默了一阵后,说出了几个名字。
“他们都是不错的朋友,应该不至于害我……而且,难道我做人就做得这么失败吗?唉,我也不知道。”
他看起来很丧气。
离开监狱,开车回市里,叶莱问沉默的穆英:“穆哥,你今天怎么不说话?”
穆英抬头:“我在想,会不会阎舒成真的是被陷害的?他看起来像是真的不知道珊瑚树中藏了血珠子。”
小安惊讶:“诶?你不是一直很坚决的吗?怎么你这么坚决的人都改主意了?”
穆英挠了挠下巴,道:“如果用客观的眼光来看他,他看起来像是没杀人。”
“可能是他比较会伪装。”小安歪头,“我觉得也能做到他那种程度,不难的,只要说服自己相信自己真的没杀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