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部长的细致安排下,孙然然的身后事办得极其容光。但是,再多的容光也改变不了孙家悲伤的真相。
早已瘫软如泥的孙贝贝熬过了答谢午宴后直接倒在了贝麓远的怀里。鉴于孙贝贝的身体状况,贝麓远将她抱回了客房部的套房里。
而孙峥嵘和徐勤妹也先后被人推到了贝麓远的房间里。
孙贝贝一早被安置在了软榻上,孙峥嵘和徐勤妹的轮椅则一左一右停放在了起居室的两侧。
马部长问道:“是否请服务生送些茶水过来?”
贝麓远摇了摇头:“你也去休息一会儿吧,这些天辛苦你了。”马部长温和一笑:“贝先生,那我就先出去了,有事情您拨我电话。”
马部长离去后,徐勤妹率先喝道:“孙峥嵘,你怎么有脸来?”
闭眼躺在软榻上的孙贝贝早已心力交瘁,此刻见自己的母亲如此不上台面,孙贝贝不由气苦的低叹一声。
贝麓远冷道:“如果阿姨执意要争吵,那么从今往后我再不过问孙家的家事。”贝麓远的气势原本就冷冽非常,此刻他微微沉下面孔威压随即汹涌释放。
徐勤妹以往一直当这个女婿温和有礼好说话,贝麓远突然一强硬徐勤妹心里首先就软了下来。故此她只是狠狠的瞪了低头缩脑的孙峥嵘一眼,而后便再不吱声了。
见场面已得到控制,贝麓远这才不慌不忙的走到了孙贝贝身边。缓缓落座后,贝麓远抓过孙贝贝的右手握在了手心里。孙峥嵘额头磕出的伤已得到了包扎,按照贝麓远对孙峥嵘的藐视他是极不愿同孙峥嵘对话的,但是顾及到孙贝贝古墓派的脾性贝麓远还是平缓下语气淡淡的说道:“等下我让人送孙叔叔你去医院详细检查一下额头吧。”
垂头丧气的孙峥嵘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已经包过了。”
徐勤妹尖刻的哼了一声,贝麓远扫了她一眼,徐勤妹立即别过脸去不再吭声。
贝麓远平静的说道:“按照藕亭的风俗,家中有人亡故后,必须在‘七里’完婚,所以我们贝贝准备明天就去领结婚证。关于宴请宾客方面的事宜,请孙叔叔和徐阿姨先拟好名单。我和贝贝明天领过证后会回去陀城,等到两位拟定名单后,我和贝贝会在近期回来宴请宾客。陀城那边的婚礼也会在近期订下日子举行,到时候我会派人来接两位过去参加陀城的婚礼的。关于我和贝贝的婚事,不知道你们二老还有什么要求和建议?”
孙峥嵘嗫喏道:“没有,没有。”
徐勤妹恨道:“当然没有。女婿强你百倍万倍,……”
孙贝贝气得直叹气:“妈,你少说两句。”
徐勤妹这才闭了嘴,想了想徐勤妹又道:“其他也没什么,就是去陀城的话,我们这边的风俗是要请亲戚过去的。”
徐勤妹一开口,孙贝贝便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凭她再傲气,只要徐勤妹的市侩嘴脸一出来,就什么都完了。孙贝贝气苦极了,嘴里只得说:“我头疼想睡,让马部长来送他们先回去吧。”
贝麓远安抚性的拍拍孙贝贝的手背,他平和的说道:“藕亭这边婚礼的所有开销都由我和贝贝负责,二老不必担心。我和贝贝工作繁忙也不能在身边尽孝心,所以我们请那位崔阿姨继续留下照顾你们两位。至于定期去医院复健的事宜也已经处理妥当了,生活开销和医院的费用我和贝贝会在每月一号打到这个存折上。”
接过贝麓远递来的存折后,徐勤妹当下就面露欢喜。躺在软榻上的孙贝贝看在眼里气在心里,贝麓远只是转过头去拨通了马部长的电话:“马部长,请蒋小虎来送两位老人回去休息吧。”
送走了徐勤妹和孙峥嵘后,贝麓远抱起了孙贝贝:“一起去冲个澡吧。”
孙贝贝无力的将脑袋搁在了贝麓远的肩膀上:“对不起。”
贝麓远低低一笑:“觉得对不起我,就好好养足了精神再陪我慢慢斗。”
“好。”孙贝贝将干涩的眼皮贴住了贝麓远的面孔。贝麓远咬了咬她的鼻子:“陪我斗一辈子吧。”
“好。”眼底的泪腺并不像孙贝贝以为的那样干涸了,贝麓远的话刚一出口,孙贝贝的眼眶便再度湿润,她抽泣着应道,“我们一起一辈子,再也不分开,再也没有意外了。”
“嗯。”贝麓远吻住了孙贝贝,以吻封缄以吻盟誓,他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啊啊啊啊,不过婚礼并不是爱情的终点更加不是故事的终点。
54
以吻封缄(中)
经历了丧妹之痛的孙贝贝除了精神萎靡外,身体的状况还算良好。不过她的身形素来纤细,怀孕初期的呕吐反应又不时的骚扰着她。如此这般一来,初为人夫初为人父的贝麓远便大大的犯了难。
然后——邦美便陷入了低气压笼罩的全盛时代。各部门的头头们在连续吃了数顿排头后,私下里都不约而同的找上了马部长。
马部长照例是打哈哈。
打完哈哈后马部长不禁苦笑连连,贝麓远的情绪实在是癫狂得厉害,所以最近马部长他自己的排头也吃得不少。
马部长不禁细细思量起来,做了胆囊摘除手术后的肖素娥被接来陀城老宅后的那几天,贝麓远的情绪还算是愉悦的。怎么会突然就……
难道说,贝麓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