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若深那阵子口味重,就爱这个味儿,月中吃不得重口味的东西,也还一直惦记着,但出了月后,因为心疼胡蕴川疲累,不愿意麻烦,一直没说。
今儿蓝美人醋缸打翻了,正在气头儿上,直接提了好些“过分要求”,比如食材新鲜,繁琐的菜品都要胡蕴川现炸现做,必须亲手。
胡蕴川高兴的答应了:“媳妇发话了,我马上去做!对了,我最近研发了一种黄瓜冰浆和草莓冰浆,一会儿我也做了,你吃酸辣的受不住,也可以解解,还去火。”
蓝若深不置可否,二人查看一番百日宴抓阄用的东西,本来要回正院去了,西顺带着人送进来一匹鲛纱、一匹萤锦、两匹蜀锦、两匹缂丝、两匹虹缎、四匹倭缎、四匹碎珠缎、十匹云锦、十匹潞绸、十匹冰菱花罗、二十匹苏缎杭绸来。
“鲛纱和萤锦装盒留着,我要送宫里贵人的。”胡蕴川特意吩咐了一句。
其实是送皇帝和贵妃造势,为了避免走漏风声才说“贵人”,谁知蓝美人却以为胡蕴川要把这顶顶好的送给杜黛岩,登时就有些不开心。
“从前那些衣裳穿腻了,今儿这料子倒是不错。”蓝美人故意拿着萤锦和鲛纱往身上比,一副很中意的样子。
胡蕴川表情一言难尽,萤锦是玄色,乌漆嘛黑的,夜里才能展现出萤火般的龙纹,其实并不漂亮,就是比较稀有,图个新鲜,让龙颜大悦而已。鲛纱更是浓艳俗气,花纹是仕女扑蝶,并不适合他们夫夫的爱巢。这两种料子虽然是世上罕见的珍奇,但这两匹,是真不好看,真不配若深的仙姿玉貌。
“若深,除了这两匹,其余的都是你的,那鲛纱是俗艳的紫红色,给你做床帐子都不配。你若喜欢,我再去买些更好的。”
蓝若深就那么冷冷的幽怨的凝视胡蕴川,微撅着红玛瑙般的精致唇珠:“若我就要呢?”
胡蕴川立马投降,哄小孩儿似的忍俊不禁:“好好好,都是咱们若深的,心肝儿不气哈?”
蓝若深觉得有点憋闷,是那种脾气发不出来的感受,同时身心还有点酥酥麻麻的,他知道他离不开胡蕴川的亲昵疼哄,甚至沉溺其中,因此不想也不愿“质问”,只想永远美好。
随手把料子丢还给了胡蕴川,蓝若深扶着丫鬟的手走了。
胡蕴川像犯错了小孩似的跟着,不敢说话,怕惹了美人生气,心里很后悔,回来的晚了不说,还让美人不快,他反省的很透彻。
为了补救,胡蕴川在小厨房里大显身手,做了十二道新鲜可口的菜品,雅致的兰花厅内,八仙桌边夫夫俩挨着坐吃了一餐极丰盛的酸汤锅子,都很尽兴,还把孩子抱出来玩耍逗哄。
饭后,转移到起居室的罗汉榻上喝冰浆吃点心水果坚果闲聊,蓝若深很喜欢黄瓜冰浆和玫瑰乳酥方糕,里面兑了浓浓的水牛乳,滋味甚是清爽。
胡蕴川着迷的看着蓝若深红彤彤的小嘴儿。蓝若深品尝玫瑰糕,用小琉璃杯喝着黄瓜冰浆,姿态慵懒,眸光总是撩在胡蕴川身上而不自知,颇有股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味道。
就在胡蕴川再一次的移开视线,柔声劝:“若深,咱们早些安睡吧?睡的好才养身养心,孩子我来哄。”
蓝若深像是无法忍耐般,“咚”地放下杯子:“都给我下去!”
一句话,屋里下人退的干干净净,只剩下胡蕴川懵逼的看着蓝美人。
“双生宝贝还不满百日,丈夫就有了新欢,这种事,或许有人能做到修身养心,慢慢图之,但可不包括我蓝若深!”
蓝若深美眸带着锋芒戾气,睁地又亮又大,漂亮的如一把绝世宝剑射向胡蕴川。
胡蕴川刚刚反应过来美人的话,满脸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感觉美人逼近,有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那“杀气”馥渥浸骨,把胡蕴川迷的像个二百五,反应过来时,只能感觉到香气,忽略了老婆的杀气。
胡蕴川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只感觉到了美人从骨到肉,肌肤,以及呼吸和发丝的艳香酥魂。
下一秒,他已经被蓝美人揪着领口,泼辣强势的拽到拔步床前,一把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