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层关系,就算安排你去京城做官也是不难,京官更尊贵,比这边高半级。”
“我知道你担着重要干系,赌上了仕途,我的女儿何尝不是托付给你了?”
……
喜济臣一概恭敬的应了,然后迅速从郭家离开,换了衣裳,命随身伺候的小兵去打探蓝若深的消息。
“回都头,蓝将军不在将军府,在兵营视察呢。”小兵不明白自家都头要做什么。
“咱俩互换衣裳,不许把这事儿传出去,别人问,就说我吃醉酒在客栈呢。”
“是。”
喜济臣想到还有两日就要点将练兵了,自己必须得在蓝若深面前露脸,表表忠心,改变一下之前的糟糕印象,正好郭飞雁给他一个好借口私下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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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州兵营
事情并没有喜济臣想的那么顺利,他没见到蓝若深,反而是一身白衣秀士打扮的随月生见的他。
“军师到!”兵士高声通报。
“卑职见过随先生!”喜济臣马上起身下跪行礼。
如今随月生是蓝若深身边的第一谋士,被蓝若深任命成军师,这是大历朝将领的权限,当然,军师地位高,官职也与粮草官一样,都是散职,有些低品级,不过区区七品。
但比起喜济臣这种九品都头仍高出太多,别提随氏也是西北大宗族,随月生是有爵位在身的,还是蓝若深的生死之交,知己挚友。
“快快别这样,喜都头无需多礼,你我是一样的人,同在将军麾下效力,给都头上茶。”随月生客客气气请喜济臣上座。
“东省龙虎大将军临时召令,将军接了公差去扇州料理了,这两日不在兵营,等大练兵那日回来。”
喜济臣惊愣,嘴唇蠕动,说不出话来。
被长官上峰重视,当成了“同僚”和“人”看,还解释为什么不见他,与在郭家那种当成“棋子”和“走狗”的两种待遇,呈现极鲜明的反差感。
喜济臣心脏一阵阵激荡,咬牙握拳,也不啰嗦,直接把郭春遇和郭飞雁父子找他办的事种种,说的一清二楚。
随月生眼里有讶然,他没想到,蓝君居然有未卜先知的能耐,把喜济臣说的话算的一清二楚。
他隐藏的很好,按照蓝若深的命令,命喜济臣答应郭春遇父女的一切要求。
喜济臣都惊呆了:“这……这……真的?”
随月生语气温和友善,眼神却深邃自带深意:“那日将军与都头您交手,已知您品性才能,将军知道您不会辜负将军的期望。”
喜济臣一下子明白了,咧嘴笑的欢畅:“卑职明白,必定搜集郭氏的罪证!将来做个里应外合的第一线人!”
等喜济臣从兵营离开后,随月生回了将军府衙。
蓝若深哪里在练兵,而是在起居室的罗汉榻上与胡蕴川对弈。
“西顺把货箱准备齐全了,什么时候你吩咐一声,我就叫他送,给崔世伯的银钱给物都送去了,我还额外安排了宅邸和服侍的人。将来若有不测,好歹能撤离,不得不做最坏的准备。”
“你做事,我没有不放心的,啧,我又赢了——”
蓝若深勾唇一笑,吃掉了胡蕴川的一大片白子儿,胡蕴川一脸麻木,非常平静:“哦。”
“这回服气了?”
“智商被你碾压的习惯了。”
“噗……”
“随先生来了。”雨簟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