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纷纷的林间小道,闹市中幽静的百年茶室,蓝天流云下的港口,古老静谧的校园……读书时曾经走过,停留过的那些地方,她都想希望能跟某个人一起重游。虽然不知道是否有机会,但想象着也是种甜蜜,这样的感觉,也许就叫做思念。
心情莫名地变得轻快。
忍不住,想听听他的声音。
“天真,有事?”漫长的等待之后,他在那边问。
“其实没有什么事,”她微笑,“就是——”
“我现在有点忙,回头再说。”
想你。
就是想你。
没有出口的字句,消失在他骤然挂断后的忙音里。
她拿着电话,站在街道上怔了半响,才缓缓地放下手。
又被泼了一头冷水。
没关系。
她对着橱窗里的自己微笑,真的没关系,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相处一年半多,已经习惯他的霸道和淡漠,是她自愿陷入并获两重天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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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怎么样?”那头挂断电话的秦浅,看向一脸凝重的Thomas。
“一周内整个大伦敦区已经连续三家店被人半夜恶意砸橱窗或泼油漆,”Thomas道,“虽然因为保全措施完善,店内未受损,但影响很不好,我怀疑是有人故意针对我们。”
秦浅沉默不语,面无表情。
——也许,不是针对整个品牌,而是针对他个人。
“警方那边盯着点,让他们最好快点查出来,必要的话,剩下的分店可以派员工夜间驻守,”他沉吟片刻,吩咐道,“还有,最重要的是媒体,一定要打点好。”
“我明白,这些我都已经着手办了,”Thomas点头看着他,“你呢,这阵子一直在忙春夏设计,应该好好回去休息下,Jean去参加同学婚礼,是明天回来了吧?”
“嗯。”秦浅淡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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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空气里有奶茶的香浓。
秦浅脱下外套,紧绷一天的神经终于稍稍松弛下来。
“等Sean回来,就可以吃完饭。”厨房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对不起,很忙,所以没去接你。”他走过去,环住她的腰,吻了一下她洁白的颈项。
她手肘王后抵了一下,微微退开身:“没事。”
他望着她平静的娇颜,一手托住她的下颚,锐利的黑眸对上她的视线。
“你怎么了,”他问,“好像很不开心?”
天真垂下眼,声音轻淡:“我也没什么好开心的。”
“同学结婚,不是喜事么?”他道。
“又不是我结婚。”她小声嘟哝,开始拿盘子。
他没有说话,半响,才缓缓出声:“你想结婚了?”
他的语气很奇怪,有点惊讶,有点压抑,有点嘲讽。
天真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