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柔放下茶匙,低头,把脸埋在掌心。
听得身畔的人微微清了下嗓子,她抬起头,看见顾永南在看着她。
“困了,你的陀飞轮反光太闪,让我眼花。”她诚实地回答。
他不作声,将表带转了一下。
“师兄,没想到你也在这里。”熟悉的女生传来,雇佣那抬起头,看见恩琪站在面前。
“喝下午茶啊,加我一个,”她拉开椅子便坐了下来,这时才瞥见抬起脸的影柔,脸色顿时一变:“你竟把她带着身边。”
影柔微微一笑,要站起来离开,却被顾永南按住肩膀,动弹不得,他很是用力,让她肩胛骨有些疼。
“这般祸水,你居然感兴趣?”影柔泄密的事情顾永南一手压下,外界最多捕风捉影,恩琪自然不知事情原委,纯粹是因为从前的过节耿耿于怀。
“是,我感兴趣。”顾永南脸色平静,淡然回答。
“这样的女人,恐怕不好养。”恩琪言语刻薄。
“你不妨问问她和我是什么关系。”顾永南开口,锐利的目光望着影柔。
他们一唱一和,完全不顾第三者的感受。
影柔听着,抬眼淡淡一笑:“洛太,你猜得没错,顾总是我的金主,承蒙抬爱,他愿意花大价钱买我,不过我想,如果你先生出得起同样的价钱,他也许也很乐意买下我,当
然我也可以考虑一下。”
自伤以伤人,大概是最恶毒也最蠢笨的做法。可是没关系,看到眼前两位都瞬间变了脸色,纵然痛,她也觉得快意。
“Bitch!”恩琪气得全身发抖,站起身便要掌掴她,却被顾永南拉住手腕。
然后他沉着脸,拽着影柔就往电梯走。
他的劲道可怕得急呼要捏碎她的腕骨,影柔只是咬着牙忍着,不吭声。
迎面走来几名唐朝的员工,见了老板的脸色,顿时噤若寒蝉,差点连招呼都忘了打。
重重地摔上门,他狠狠甩开她,影柔一个踉跄跌在床上,刚要起身他伟岸的身躯已经压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影柔抑制不住声音的颤抖。
“你觉得呢?”他冷笑,“当然是履行金主的权利,好让你觉得自己物有所值,免得我还没享受够,就有比我更慷慨的男人把你买了去。”
“不……”他身上难得涌现的暴戾之气让她开始害怕。
“你有说不的全力么,冯影柔?”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语气残忍,“是你今天提醒我了,其实你对我而言,除了能为我张开腿外,一无是处。”
影柔放弃挣扎,死死地咬住唇,不说话。
推起她的裙摆,他拉下她的底裤,直接粗暴地进入。
她痛得脸色发白,嘴唇上咬出血丝,恨不得这副shen体不属于自己。
而他冷冷地盯着她倔强的神情,目光越发忿怒,越快越狠地加剧对她的折磨,力道与节奏渐渐失控。
撕裂感与下腹的剧痛终于逼出影柔的眼泪,抓着床单的手指用力到几乎扭曲,她仍是忍,强忍着,不愿屈辱地开口求饶。
不知过了多久,他发泄完毕,径自整理好衣服 ,完全不理会狼狈爬着,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的她,他甚至都不再多看她一眼,便大步离开,摔门而出。
影柔趴在床上一动未动,直到门外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她泪如雨下。
番外之花火(十一)
自从那天后,顾永南将她放逐在伦敦,再也没有来找她,她还是从酒店工作人员那里知道他已飞回香港。
他的用意已经很清楚,是哟啊惩罚她的不知天高地厚。影柔每天都会同母亲通电话,她动完手术后状况基本稳定,医护又很是周到,所以在这方面影柔能宽下心来。
她有时会在房间里看一整天书,有时外出,一个人去博物馆,看话剧,吃饭,睡觉,生活平静——平静得仿佛找不到自己的心境,仿佛只剩一具肉身游荡世间,梦游一般。
这样……也好。
“影柔,我竟不知我原来是隐形人。”开口的是秦浅,他站在跟前,看着她叹息,应该是来了一阵。
“对不起,你和朋友聊完了?”她不好意思地一笑,“谢谢你带我来看画展,这些画都很不错。”
“嗯,这很像夏卡尔的风格是不是?”秦浅指着他刚才在看的那幅。
“我不是很清楚……”影柔诚实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