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你们说最关键的是什么?”。
塔察儿道:“丞相,都什么时候了,您就别学着宋人那样打哑谜了”。
“我们这群人的脑袋,哪有你的好用,不过若是叫我说的话,临安还是要继续打下去的,保不齐打下临安后,大汗一高兴,病就好了”。
“屁”,耶律楚材大骂一声:“蠢货,你以为大汗中风卧床不起,只有咱们几个人知道么?,此刻十几万大军怕是早就传遍了”。
“军心已乱,还狗屁的临安”。
塔察儿深吸一口气:“所以我才说您快点那个主意啊,我们这群人的脑子,加一起也比不得您”。
耶律楚材又将目光望向了金轮法王:“国师,你怎么说?”。
金轮法王道:“丞相,我的脑子比浆糊还乱,您就不要问我了,大汗卧病不起,现在您说了算,你说什么,我做什么”。
所有的将官都是这个意思,耶律楚材点了点头;“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说说眼下最该做的事情”。
“临安已经不重要了,以至于大宋现在都不重要”。
“眼下最重要的,是大汗的接班人”。
耶律楚材在说出接班人三个字的时候,可是用了很重的语气。
在场众人恍然大悟:“对呀,大汗还未曾选定大蒙古的接班人”。
“一旦出现差错,大蒙古必定分崩离析”。
在场所有的将官皆是冷汗直流,因为他们已经感觉到了比窝阔台身死更为可怕的事情,那就是大蒙古的分崩离析。
塔察儿深吸一口气:“丞相,你说的对,现在最重要的是大汗的接班人”。
“说说吧,您想选谁?”。
耶律楚材道:“不是我想选谁,这个节骨眼上,大汗手不能动,嘴不能言”。
“说句不好听的,怕是也就这几天了”。
“至于大汗的接班人,一定要能震的住局面,大汗的子嗣虽说无数,但我觉得,眼下只有一人能震的住局面”。
在场的这些将官,虽说脑子没有耶律楚材聪明,但也绝对听出了他心目中的人选是谁。
“丞相的意思是,贵由?”。
“可他还在西征”。
耶律楚材道:“大汗的接班人,只能是贵由”。
“他的确还在西征,但正重要的是,他手握重兵”。
在场众人再度恍然大悟,的确如此,这个节骨眼上,大汗若是当真一命呜呼了,那么他的接班人就只能是贵由,窝阔台其他的子嗣与贵由相比,要么太蠢,要么太弱,汗位若是传给了别人,贵由也不答应啊。
塔察儿深吸一口气:“丞相,汗位接班人的事儿,就这么定了么?”。
耶律楚材道:“怎么可能,即便是大汗现在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但这件事情,也是要让他知晓的”。
“否则的话,咱们岂不是成了乱臣贼子”。
“走,跟我去面见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