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允许关逴再逃避,这次无论如何,她一定要等到关逴!
“唔……”
裴念慈的小脑袋用力顿了一下,立即从睡梦中惊醒,她发现自己还坐在关逴的沙发上,身上只盖着一件关逴的外套。
她竟然等地等得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朝墙上的时钟一瞥——两点十五分。
眼看再过几个钟头天就要亮了,关逴却还没回来。
她摸摸空荡荡的胃,肚子饿得有些难受。
她在这里等了他一个晚上,什么东西也没吃,为了怕关 回来正好错过,她不敢随便离开,而关逴的冰箱里什么也没有,因此她只好饿着肚子柏等。
她转回视线,胶着前方象牙白的墙壁,继续等待不知何时才会回家的关逴。
就在她等到又快睡着的时候,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他终于回来了!
她又饿又累,早已没有力气起身迎接他,只能懒洋洋的坐着。
“关总裁,这就是您的住处呀?”
回来的不止他一人,一个打扮妖艳性感的女人扶着关逴进门,涂着夸张眼影的双眼市侩的打量关逴的公寓。
裴念慈缓缓起身,视线落在那女人短得几乎盖不住屁股的紫红色短皮裙,和底下那双日本辣妹最爱的黑色十寸高筒靴,还有低得露出深长乳构的豹纹紧身上衣,一看就知道这是什么行业的女人。
她再将视线转向关逴,已有几分微醺的他将大半个身子全贴在那女人身上,不过一双宝蓝色的眸子倒还很清澈,他近似挑衅的望着她,像在等待她的怒气或嫉妒!
“你十万火急的把我找回来,究竟有什么事?”关逴与她对现许久,才终于开口说话,只是声音异常低沉沙哑。
是生病了吗?裴念慈皱眉猜想。
“我打扰了你寻欢作乐的好事吗?”裴念慈扫了那女人一眼,冷冷地问。
“哎哟!什么寻欢作乐?说得真难听!咱们夜上海酒家,可不是那些低三下四的场所。”女人摆动涂着鲜红蓿丹的纤指,夸张地叫嚷。
哼!果然是从风月场所带回来的女人。
裴念慈压根懒得理那女人,只问关逴。“你为什么要带这女人回来?”
“一个男人花钱带女人出场,你说是为了什么?”关逴发出讽刺的笑声,像在取笑她的无知。
“我不相信!你不可能看上这种女人。”裴念慈不相信关逴不但自尊心受伤,连品味都下降了。“喂!你这女人说什么?”
酒家女职业不高,脾气倒不小,她手叉着腰,宛如泼妇般扯开嗓子叫骂:“你这扫兴的女人,难道看不出关总裁根本不想理你吗?为什么还不滚出去,非要在这里碍眼不可?”
裴念慈不理会那只像母鸡般咯咯叫的女人,目光一径锁着关逴。
“关逴,告诉我,你真的看上这种女人吗?”
关逴注视她略显消瘦且苍白的面孔,硬生生抹去心疼的感觉。
他永远不会忘记,她亲口答应裴敬书监视他,她背叛了他的爱!
他勾起嘴角,残酷地说:“没错!我是看上她了。”
“为什么?”裴念慈像被打了一拳,向来被人捧为稀世珍宝的她,在他眼中居然不如一个酒家女?
“因为她不像某些出身高尚的千金大小姐,嘴里说着好听的谎言,心里却想着如何算计对方,这种女人,我关某高攀不起!还是玲娜这种女人适合我,至少我确确实实的知道,她跟我在一起是为了钱!”
“哎哟!关总裁,怎么这么说嘛,人家也是真的喜欢您呀!”像他这么年轻、英俊又富有的男人,谁不爱呢?
玲娜笑得花枝乱颤,丰满的身子拼命往他搓揉。
关逴冷冷地勾起嘴角,从皮夹取出一大叠钞票扔在桌上,然后宛如帝王般往沙发一坐,朝玲娜和裴念慈昂昂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