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回去处理一下就行。”
白旻不由分说拉着他就走,“这是医院,回去什么回去,现在就处理。”
五分钟后,普外科诊室内。
“三天内不要碰水,换药……”护士的表情有点难以言说,“应该不用再换药了,想换的话明天再来一趟。”
就差说一句,幸亏你们来得早,不然伤口都要愈合了。
夏逾清礼貌道谢。
白旻看着他那刚刚缠好绷带的胳膊,问:“疼不疼?”
护士还没走,手里收拾着托盘里的纱布和酒精棉,视线在二人之间来回移动。
夏逾清此时觉得自己的男性尊严碎了一地,话锋一转,“你怎么会来医院?”
“你是不是忘了,昨天说好坐今天中午的飞机回国,结果孙小鱼说你在医院。”白旻说,“消息你也不回,我只能来找你了。”
夏逾清沉默,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你这伤怎么回事啊?我看是刀划的吧,你跑来医院和人打架?”
“……”
“你真遇到恐怖分子了?幸亏他拿的是刀,不是枪。”
夏逾清既然敢追,也不是全无准备,“这是医院,他不敢带枪。”
白旻心道你们研究心理的都是这么拿捏人的?
*
“试剂还在,我带回来了。”孙小鱼指了指桌子上的包,“教授把试剂锁在了书柜里,幸亏是透明玻璃门。”
“什么试剂?”白旻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
他们正身处酒店顶层套房,孙小鱼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慌忙捂嘴。
“别理他,你继续说。”夏逾清瞥了白旻一眼。
“索菲娜说,昨天中午的时候她去书房找史教授,就发现教授被人打晕倒在地上,她就报了警。”
“凶手应该是从窗户进出的,大门的监控也没拍到。”
“据说警方还在查,但是史教授平日里没有仇家,家里也没丢东西。”
“差不多就这么多。”
夏逾清想到在医院遇到的那个男人,蒙面,随身带刀,不得不说很可疑。
可他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证明这个人和史明威的昏迷有关。
“报警?”白旻似乎是听到了十分可笑的事,“m国的警方就是废物,不然这里的治安怎么会乱得出名。”
孙小鱼:“啊?”
“m国的杀手组织比警察局都多,不过像你所说的,只是打晕,还挺少见的。”
“小白哥,我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
“嗯?”
孙小鱼发出灵魂拷问:“你这个性格,是怎么做到在这里生活却没被打死的?”
白旻:“……”
客厅里的空气凝结了,适才神色凝重的夏逾清也向他投来疑惑的目光。
“还能为什么,”白旻毫不避讳地说:“当然是因为我厉害啊,打架没输过。”
孙小鱼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白旻的身材,神色肯定地点点头。
夏逾清揶揄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没被打死,但是我想我应该是知道你为什么一直住酒店了。”
无形之中,白旻似是被人打了一棍,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我去叫白玉成,你们收拾一下,下午两点的飞机,过时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