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脑胀,口干舌燥。
夏逾清揉了揉太阳穴,从床上坐起身。
他记得昨天腹泻一整晚,不过——
他为什么嘴唇有点疼,拉肚子和嘴有什么关系?
真是该疼的地方疼,不该疼的地方也疼。
门口的方向射进一道三角形的光线,白旻进来后,发现夏逾清已经坐了起来。
“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夏逾清揉了揉眉心,“你离我远点,我看见你就不太舒服。”
他没忘,面前这个随随便便就能造出生化武器的男人。
白旻:“……”
他掀开被子正欲下床,只听白旻问:“不是吧,还拉?”
夏逾清极力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我要洗澡。”
白旻拉住他的胳膊,“不行,你还发烧呢。”
“你别管。”
“我都没嫌弃你,抱了你一早上,你还嫌弃上自己了。”
夏逾清:“……”
最后白旻拗不过他,夏逾清进了浴室,反锁了门。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发丝微乱,嘴唇却有些红肿。
该不会是又被人咬了吧?
他没敢再往下想,打开花洒。
温热的水流倾洒而下,夏逾清把自己从头到脚彻底洗了一遍。
室内水汽氤氲,氧气有些稀薄,他强忍着重新穿好浴袍,头脑渐渐有些昏沉,忽而眼前一黑。
duang——
白旻在楼道里没走远,嘴里念叨着:“非要洗也不是不行,让我帮你不就好了。”
没多久,他便听见浴室里传来声响,赶紧过去敲了敲门,“夏逾清,你怎么了?”
里面没人应。
幸好洗手间的钥匙还插在钥匙孔内,白旻快速转动两下,门开了。
水汽袭来,只见夏逾清正坐在地上,手紧紧抓着洗手池的边缘。
白旻来不及多想,直接把他打横抱起,“我就说让你先不要洗吧,是不是低血糖了?”
这个公主抱的姿势……
夏逾清实在难为情,但又怕掉下来,只好搂着他的脖子,“你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