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别墅的路上,还是夏逾清开车。副驾驶上的人现阶段看上去虽然与正常人不同,但与他自己比较起来,并无二致。
夏逾清吃不准白旻是否处于健康状态,自然不会让他开车。
“你的手要是不想要了,就尽管继续摸。”夏逾清面色阴沉,目不斜视。
放在他大腿上的手停止了缓慢上移的动作,但没拿开。
白旻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却不单薄,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是很适合弹钢琴的一双手。律动起来又十分灵活,夏逾清只扫了一眼,便没有再看。
白旻及时捕捉到了他眼神中的一丝窘迫,揶揄道:“夏总监,怎么还不好意思了?是不是想到什么不该想的了?”
这人口中不着边际的话语已经无法攻击到他,夏逾清微微一哂,“既然知道不该想,你为什么还要说。”
白旻登时一噎,报复似的捏了捏夏逾清的大腿。
一个人在被迫专注于某件事的时候最怕闹,再加上这辆车他本来就开不惯,夏逾清的身子不自觉地动了动。
“想平安到家的话,你就别再捣乱。”
白旻悻悻地收回手,怕这人真的发火,便不敢再去摸他。
*
晚饭后,夏逾清接到一通电话。
是林木打来的。
他说:“我们审了林曼曼一下午,她既不认罪,也不承认背后有人指使。不过她这个故意伤人罪倒是坐实了,你们人没事吧?”
这倒是在夏逾清的意料之中,他坐在扶手椅上,开口说:“我没事。”
至于白旻,还有待观察。
林木顿了顿,说:“如果你和林曼曼认识的话,也许可以来警局帮我们一起审问她。”
不知道因为什么,但林曼曼确实对他有敌意。
想到这,夏逾清只是说:“我应该帮不上什么忙。”
卧室的门被推开,夏逾清看向来人,又道:“而且现在我走不开。”
不等林木回答,夏逾清摁断了电话。
白旻端着一个中号果盘走了进来,红色盘子里,粉红色爱心形状的菠萝c位出道。
“哟,夏总监和谁打电话呢?”白旻把果盘放在桌子上,语气幽怨,“我为你辛辛苦苦切水果,你却在和人密聊。”
夏逾清注视着书桌上的果盘,四周方方正正的瓜果和中间边缘参差不齐的菠萝形成明显的对比,淡淡地说:“有心了。”
白旻看他态度敷衍,捏着他的下颏缓缓上提,“一句有心了就想打发我,不合适吧。”
夏逾清精致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趁着少年怔忡之时,他拂开白旻的手,起身去扯白旻的衣领。
宽松的家居服被拉至胸骨处,少年肩膀上的针孔隐约有些泛青。
夏逾清眉心蹙起,神色复杂地看着少年的俊脸。
白旻不以为然,调笑道:“今天的夏老师怎么这么主动啊,想看的话直说就好了,我脱给你看。”
最后还含情脉脉地眨了两下桃花眼。
“……”
夏逾清扶额不语。
白旻捧起夏逾清的脸,双手拇指抚平了他的眉头,“别皱眉,你很美。”
“……”
夏逾清的脸色由阴转晴,喉咙里压着一声低笑,“白旻,你这个——”
“我这个什么,”白旻掌心向内一动,将手中的面颊捏得有点变形,“喜欢逗你的混蛋?”
夏逾清拉开他的手,“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你先自己待会。”
白旻伸手拿了个草莓放进嘴里,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