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武道长也不是傻子,怎会听不出来他是在试探自己,想来这太子爷的银子也不是那么容易赚的。
他要是不能显些神通,估计人家未必信服。
“九公公放心,既然我蓝武来了太子爷的行宫,那么一定会把脏东西手到擒来。”
“我相信道长的法力,听太子爷说这几日他总是少睡多梦,梦到有人化作白烟不见,疑是妖孽作怪,这不,我才把你找来,一来是为太子爷排忧解难,二来也是出于对蓝武道长的信任。”
阿九就差说‘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了。’蓝武道长也不是不懂世故的人,怎会听不出言外之意。
只是,看他的样子,似乎太子爷早就知道那化作白烟消失的妖孽在哪儿,甚至是谁,所以才这般大胆试探。
看来他要费些心力。
“九公公放心,贫道手里的这柄追魂剑也不是浪得虚名了,此剑一出,不管任何妖魔鬼怪的踪迹都会显露无遗。你且看贫道给你寻来那妖孽,无心,无果,备上香案。”
随着他一声令下,身侧跟着的两个道童立时开始了忙碌,从殿堂里搬了桌案置在殿门口,又迅速的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拿出香烛,纸符,转眼堆了满满一桌,却是有条不紊。
“师父。”
蓝武忽然一把抓住无心高高举过头顶,无心惊得一跳,不知他要干什么,却见他拿了案桌上的一只碗。
“来点童子尿。”
“太子爷,你不是说今天请了道长过来给你压惊吗?难道您不过去看看?”曾妙妙累得走到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正要用衣袖去擦满头大汗,一只修长好看的手伸了过来,柔软的手绢在她额头轻柔的动作,她心中一动,抬头看着旁边站着的少年,微微一笑,“谢谢。”
“妙儿,我一直想知道我到底哪点招你不喜欢?”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他很长时间了。
虽然现在他们说得上是朝夕相处了,可他总觉得跟她之间有些距离,而这距离对他来说,越想靠近就拉得更远。
他想曾妙妙一定是刻意在跟他保持距离吧!
曾妙妙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截了当的问,一时张口也不知道说什么,慌忙间避开他诚挚的视线,“出了一身汗,我先回去洗个澡。”
她借机想落跑,司马肄业怎能不懂,一把拉住了她纤小的手腕,“我不介意你的心里有天火,但是我心里有的只是你。”
他的含情脉脉让曾妙妙感觉浑身触电般的一麻,扯动嘴角,强自笑了笑,“太子爷,您别开玩笑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我看燕妃娘娘心里只有你倒是真的。”
至于她,她现在真的不想考虑感情的事。
她目前要做的是为天火做最后一件事。
试图挣脱司马肄业的手,却被他用力一拉,一个旋身对上了他受伤的眼眸,恍若是一只受伤的小鹿,令人不禁心疼,她慌乱的躲闪开他的目光,不让自己的思绪被其影响,因为就算是这样,她也给不了他任何承诺,然而身子却被他紧紧的搂住,紧贴在他的身上,这样近的距离让她的脸不觉间红了一片,试图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搂得更紧,脚几乎都踮起来了,司马肄业近在咫尺的五官映入眼帘,让她心头一阵小鹿乱撞,仓惶间低垂着头,却犹自感受到他的气息喷薄在脸上,湿热的充满男人味的气息几近令人迷醉。
捕捉到她眉眼间的慌乱和无措,司马肄业感觉她像是被自己虏获的俘虏,想反抗却反抗不得,最后只是无奈的避开,仿佛对这样的亲近并不是很排斥,属于少女身上那股体香要命的扑入鼻中,令人心生悸动,鲜艳的唇被她轻咬住,像是重叠的玫瑰花瓣,带着羞涩的同时闪着莹润的光彩,叫人忍不住一亲芳泽,他吞了口口水润了润干燥的喉咙,眼中的忧伤渐渐变得迷离,缓缓低下头去,呼吸无端的急促,准备吻下去。
眼看就要吻上,司马肄业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兴奋了起来,然而“嗖”的一声,一道白光蓦地刺来,惊得他推开了曾妙妙,听的“铮”地一声刺耳的响动,那闪着白光的长剑直直刺入旁边的凉亭柱子里。
曾妙妙看得目瞪口呆,这真是飞来横祸啊。
差一点点,差一点点估计她和司马肄业的唇就会被割得血肉横飞…她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暗暗庆幸,还好什么事也没有。
只是接个吻也能有这样千钧一发的突发事件,老天爷你迟早会搞死人的。
“妙儿,你没事吧。”
曾妙妙摇头,举步走向亭子,看着大圆柱上插着的那病长剑,青色的穗随风摇摆,在空中划着弯曲弧度,她皱了皱眉。
“这剑好奇怪,上面有些乱七八糟的图案。”
曾妙妙刚要伸手去摸,却听到后面传来大喝,“别碰。”
两人同时循声看去,见在足有篮球场大小的蹴鞠场地上,迎面跑来几个人,其中一个是阿九,另外三个身着道士服装,一大两小,司马肄业和曾妙妙互望一眼,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是追魂剑是用来追索妖孽所在的。”
跑得气喘吁吁的蓝武道长从圆柱上费力地取下追魂剑的时候,伸手咬破手指在剑刃上画着什么,但听他呢喃一阵,又将追魂剑收了起来。
“追魂剑?”
曾妙妙念着这名字,想到刚才那剑几乎是从自己和太子爷中间穿过,她心有余悸。
“发现妖孽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