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之岛第九十三天—————
艾箩拉安静的靠在纱伦的墓碑上,右手微微弯曲,指尖变得尖锐,然后她划破了自己的左手,看着血液滴落,在还未到达地上的时候凝结成冰。
她的念能力,是冰,只要身体的一部分接触到水,便可在几秒之内让一池水全部变为冰,在身体不接触水的情况下,只要她的血液进入水中也可以有一样的效果,任何混入她血的液体都可以受她控制变成冰,包括人和动物的血液,并且她可以控制这些液体冰冻的形状,她个人比较爱好将混入她血的水变成冰剑,而且由于她周身的缠已经带上了如她的念能力一般寒冷的气息,放在她身边的冰剑可以一直维持着冰的状态不会融化。
纱伦问她为什么会想到这样的能力,艾箩拉当时没有回答,现在她靠在墓碑上,轻笑,果然和她所想的一样呢,妈妈走后,仿佛血液完全流失掉般感到寒冷,连老师都不在了的话,血液里根本感觉不到任何温度,连冷这种感觉都丧失了,这就是原因啊,既然已经感觉不到温度,为何不干脆的让它变成冰呢?反正,无论如何都不会冷了。
她还记得和老师初遇的时候是母亲重病的那天,在晚上突发的疾病,小镇唯一的医生因为有事而出远门了,好心的邻居告诉她有一个旅客被离开的医生拜托暂时为镇上的人看病,她心急的赶到旅店问到旅客的房间,敲开了房门,在门打开的时候就忍不住惊讶了,因为是如此年轻而美丽的医生。
如果没有老师的话,妈妈也许会在那个时候死去吧,毕竟是连老师也感到棘手的病症,大天使的呼吸对治愈外伤很有用,对于身体内部的病症也有些无能为力。
为了更好的照顾妈妈,她向老师学习医术,原本只打算在小镇停留半月的老师也为了她而留了下来,后来,又教了她许许多多的东西,直到妈妈的病完全好了才离开。
老师说,她也一直希望能有一个孩子,但是她的身体不允许她有一个孩子,若是她也有女儿,那孩子能和艾箩拉一般孝顺懂事就好了,她总是那么说着,带着温柔的笑看着艾箩拉。
老师她一直是将她当做女儿一般疼爱着,比起妈妈对她的约束,老师对她似乎是完全的宠溺,需要什么,喜欢什么,只要表露出一点苗头,不用多久拿东西就会摆在她眼前,无论艾箩拉要干什么,总会给予她无条件的支持,她总是用着如此的方式过分的宠爱着她。
“我不会干涉你的决定,因为我相信,艾箩拉不会做傻事,所以无论杀人也好,报仇也好,我都不会责怪你,但是必须有承担自己所做的事的后果的决心,”她在最后那样对艾箩拉说,“还有,要努力的活下去,直到你死的前一刻都要努力的活着,相信老师,活着,真的是一件很美丽的事情呢,”她宛如叹息般的那样子说,然后轻轻的闭上了她的眼。
都说要她好好的努力的活下去,但是说着这样的话的家伙却是一个个都先离开了,真的是很过分的要求啊,老师,为什么唯独这件事,不能一如既往的支持艾箩拉呢,你明明知道,对于艾箩拉来说,活着真的是一点意思都没有的事情。
站起身,艾箩拉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是时候开始行动了呢,她看了眼纱伦的墓碑,扬起微笑,“再见了,老师。”
父亲
艾箩拉查了查克拉克家族的资料,发现在近三个月里,他们又雇了不少护卫,其中有几个是猎人。
她对付不了那些猎人,但是避开这些护卫然后杀死克拉克家族的人却存在可能性,可以尝试,虽然成功度并不高。
她想要立刻就动手,纱伦离开后,她已经忍了不少天,如果再不让她报仇发泄的话,艾箩拉觉得她恐怕会伤及无辜杀死一些无关的人。
虽然习惯了杀人,但是只为发泄而进行的杀戮,艾箩拉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而且,报仇的欲望也迫使着她让她急不可耐的想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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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坦,有人托我转告,艾箩拉准备对克拉克家族动手了,”看了眼手里面的资料,库洛洛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克拉克家族这几月又雇了不少人,里面有几个赏金猎人,上次你放走的那个叫阿勒斯的,现在也在克拉克家族。”
“知道了,”听到手机里传出的比以往阴沉几倍的声音,库洛洛有些愉悦的勾起了一丝笑。
挂了电话,库洛洛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一颗宝石,这是他这几天来不知道第多少次看这颗宝石了,微皱着眉他低声自言自语,“究竟要不要去看那个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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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箩拉在潜入克拉克家族后发现对方竟然像是早有准备一般,居然还有专人在各处巡逻,用凝看到其中一个巡逻者身上的缠,她微微皱眉,巡逻的人里都有念能力者吗?
握住腰侧的冰剑,她最终还是没有退出克拉克家族,而选择了向主宅继续前进,她的目标是埃文特·克拉克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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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人从东南方向潜入,身高一米四二左右,应该是个孩子,正在向花坛接近,阿勒斯,她就快到你所在的位置了,”由念力化出的水晶屏幕清晰的现出克拉克家族整个房子的平面图,上面有着一堆绿色的点零散的分散在各处,而一个红色的点正快速的靠近其中的一个绿点,一个金发的女人站在水晶屏幕前对着手中的通讯器说着话。
“她停下来了,”红点在离那颗标了阿勒斯的绿点附近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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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的男人扯掉了耳机,温和的声音带着挑衅,“来了的话就不要躲了,是你对吗?艾箩拉,”他扫视着周围,寻找着女孩,“你一直都想替你妈妈报仇不是吗?如今我就在你的面前,你怎么反而畏缩了呢?说起来,你妈妈受刑时的呻吟还真是美妙啊,我在那之后在没有听过比那更好的呢,尤其是我割下她胸前的蓓蕾时她发出的声音,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