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一直在观察宸园的人,目光里闪耀着阴险和难以掩饰的亢奋。
第二十二节 风云会(下)
“凌儿,跳个舞吧。”慕辰君的邀请凌儿怎么可能拒绝,双双步入舞池中央。
天籁的乐曲萦绕在宴会场上空,灯火中的凌儿如同天使降临人间,美貌与智慧兼并,坚毅与温柔同行,这如梦似幻的景致让慕辰君沉醉,她温柔的眉眼间带着无限风情,皓齿樱唇娇艳欲滴,如果说月里嫦娥没人亲见可眼前的这倾国绝色却是实实在在。
“辰。”
“嗯?”
“我的老爷!”凌儿自然知道这个词意味着什么,这个年代在大户人家中妻子称自己的丈夫都是这个称谓,当然也可以直呼其名,不过这意味并不相同。
“夫人何事?”慕辰君笑盈盈低低到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
凌儿羞红了脸,唤了就应,原来辰也有这么直接的时候:“没事,只是你穿这身实在很……漂亮!”凌儿眼中的慕辰君犹如守护天神,英姿勃发,又兼并“美貌”散发着无穷无尽的吸引力,他宽阔又温暖的怀抱是凌儿最安逸的港湾,他温柔的声音淡淡的特有味道足够让凌儿目眩神迷。
“漂亮?”慕辰君终于开始有些羞涩了,他从龙泽傲的身上学到了些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光点儿,虽然还不算融会贯通但是:“是不是很心动?把我好好看住,否则我被别人抢走了哭都来不及!”
凌儿看着辰,陷入恋爱的他自始至终都给她无限的温柔和宽容,此刻又带了些坏坏的味道,却更让人心动:“哪个够胆?宸园的大小姐可不是个好惹的哦!敢和我抢心上人?想让我放过她,难上青天第九重!”这细细柔柔的话听在慕辰君的心里暖如六月艳阳天。
慕辰君笑了,踏实又开怀,原因不言自明,原来幸福感可以随时随地的,哪怕只是一句话也足够一暖三年无寒冬。
舞,给人的美感因人而异,但对这对商界叱咤风云的金童玉女,在美妙的乐曲声中有说有笑舞姿翩翩,足够算得上养心、养脑、养颜又养眼。舞池中本有许多人,但是当慕辰君和慕凌在舞池中起舞,舞者就纷纷让出空间,虽然听不到两个人究竟说了什么,但是这么舒缓身心的舞蹈让人欣赏,不自觉地舞池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人。虽然早就发现了这情况,但慕辰君和慕凌决定熟视无睹继续跳。
一曲结束,龙泽傲伸出手击掌,随即一片响应,慕辰君和慕凌出自礼貌向在场众人行礼。
龙泽傲端过一杯香槟地给大哥,几个人聊天。
“泽傲,尚毓风和尚毓珊也来了。”慕辰君提醒着。
龙泽傲其实早就看到兄妹两个了,一直未去打招呼,毕竟尚氏兄妹已经和自己再无瓜葛,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忍:“毓风行一定要和谷老头缠合在一起能怪得了谁?”
慕凌看向一直犹豫不决却不时飘向宸园众人的尚毓风对龙泽傲低声细语:“做人做事难求完美,即然无法完全美满,那就尽量把损失或者伤害降低到最低。”
龙泽傲看着凌儿微笑:“难得尚毓珊说你是小妖精,你还有心情为她和她哥哥着想留后路给他们。”
“对于一个一脑袋都是浆糊头发长见识短的无知女人我只有同情和怜悯,更加让人吐血同情的是她老哥,有这样一个拜金女外加败金女外加无脑花瓶的妹妹简直是天灾人祸啊!”凌儿说的话把几个男人再度逗笑了。
“……问个问题,什么叫拜金女加拜金女?”龙泽傲好奇。
“拜金,就是崇拜的拜,金钱的金,这个拜金的意思就是崇拜金钱,这个好理解吧?后面的是败家子的败,败金女!”凌儿前后两段话其实就是送给不远处的尚毓风与尚毓珊听的。成功送达,二人脸色不佳,简直就是……铁青。
尚毓风对凌儿的话听着越听越赞同,要不是妹妹,自己的毓风行不会陷入这样的窘境,不是尚毓珊,自己仍旧和宸园保持紧密的商业联系也不会现在无米下锅,反倒是木料堆积成山。看向妹妹,此刻这位娇娇小姐的脸色黑紫黑紫色,羞愤,不甘,溢满脸颊,狠力的跺脚丢下自己更加尴尬的老哥然后扭扭的出门。尚氏兄妹父母已经过世兄妹相依,虽然恼气妹妹的任性无知没大脑但还是放心不下,尚毓风只有咬咬牙放弃与宸园示好的机会追了出去。
龙泽傲挂着玩味的笑:“败金女加拜金女确实比小妖精来的文雅和有力度,哈哈……”
谷雨看着宸园的人继续无忧无虑的闲聊吃喝玩乐恨得牙根痒痒,不过人依旧看上去波澜不惊。
云飞翼一直在不远处观察着宸园与谷雨,宸园一派悠然自适,与很多政要商贾说说笑笑全无如临大敌的紧绷,十几年的根基早已盘根错节深植人心,大气磅礴的宸园几乎无人敢于对抗也没有必要对抗,他日自己若有必要与之交恶也需要做足准备,否则将兵败如山。
谷雨,一个年过花甲的鳏夫,膝下无儿无女,性格傲慢目中无人,多年心血财富如山却无人继承,一生劣迹斑斑,典型的恶人。
膝下无儿无女?云飞翼的资料对于这方面相当的少,这可能能为自己的未来再铺锦路,云飞翼明白这次的即使谷雨败北也不会动摇他的财力不过是折损了毓风行罢了,预计无害的事是他惯用的手法,老狐狸一尾。
云飞翼走向谷雨:“谷老板!”
谷雨脑子里开始飞快旋转。云飞翼这个年轻新贵好像雨后春笋突然现世,富虽不敌国却也是实力雄厚加上年轻的本钱一直都被所有人看好。谷雨与他没有交际,不久之前他和宸园的你来我往谷雨却窥见了一般人看不出的端倪,看来这将是未来可以合作的对象至少敌人是相同的。本就在心里盘算如何搭讪却见到他主动走来不由挂上了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