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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谁?”
“来,还是不来?”
“好,我马上就到!”云飞翼知道决没有只是喝酒那么简单站起身穿上外套,亲自开车。
电话另一端的人喝着酒坐在桌后嘴角划出完美的弧线……
除夕,辞旧迎新的时刻。病房中的谷雨一时还算清醒,只是半身不遂加上人年纪大了无儿无女,家里的财产自己的亲眷就在他面前奋力抢夺着分割着,何人曾真心关心过他?谷雨喘息了下,从来都不信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真是天道轮回,曾经奸猾刻薄乖戾的他现在只是个瘫痪又无人照顾的病人。
“够了!”门一开,尚毓风推门进来,这声低吼让那些还在吵吵嚷嚷的人停了下来。
“义父还没有死呢,吵什么,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尚毓风是谷雨义子,其他的远方亲属甚至都没有尚毓风有资格,都闭了嘴灰溜溜的出去了。
谷雨现在言语不清可是看到一直照顾自己的这个曾作为利用棋子的义子尚毓风心里百感交集,可惜他说什么外人都听不太懂。
尚毓风坐在床边:“义父,您顺顺气,今天是除夕,我带了饺子来,您吃一点。”
谷雨呜呜的哭了起来。他自己都难形容现在的感受,尚毓风拿起毛巾帮谷雨擦着泪。
一个小护士进门:“该打针了。尚先生,麻烦您帮帮忙。”
尚毓风扶起义父:“好。”
特殊的针剂很快起效,谷雨竟然感觉身体舒服多了,竟然可以说话也可以稍稍行动了,一把抓住小护士:“去叫医生来,快!”
小护士很听话,医生进门:“谷老板!”
“替我做公正,我要把我全部财产全部赠予我的义子尚毓风!”谷雨说话的时候大脑相当清醒这是一生唯一最正确的选择,久病床前无孝子,他不需要久病就能看得出尚毓风的人品。
“可是这里没有律师,我又是您的主治医生,身份并不方便说话。”
“立字为据!”谷雨不能等。他不知道现在的身体状况究竟能维持多久,律师来了也许自己又没办法表述了。
医生只好迅速去取纸笔,谷雨哆哆嗦嗦没办法拿,于是医生起草,谷雨认可后签署了,就在最后一笔写好后的那一刻谷雨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身体瘫软回去,果然这样的状态维持不了许久。
医生将类似遗嘱的东西其中一份交给尚毓风然后离开了。,尚毓风目光里是异样的神采,接过来放进怀里,站起身帮谷雨扶正身子盖被子。可是……被却按住了谷雨的口鼻,谷雨无力反抗,不可置信的看着面目毫无变化的尚毓风,仿佛他真的只是在帮自己盖被子。
滔天的悔恨,谷雨尽力在挣扎,可惜他已经没有了力气,突然尚毓风稍稍给了他一丝宽松,他忙用力呼吸,然后尚毓风伏下身子在谷雨耳边轻声耳语:“被人算计和背叛的滋味如何?”谷雨大脑一片空白,这声音好耳熟,可马上想不起。
“噢,我忘了,你已经再也不能说话不能告诉别人你的感受了。”尚毓风目光中的冷让谷雨不寒而栗张大嘴想要说却说不出。
“我不会现在就杀了你!你该谢谢你自己的这份遗嘱。”尚毓风拿出遗嘱:“是它让你可以苟延残喘到我顺利拿到一切。”拿着遗嘱敲在谷雨的头上,大笑着转身离去。
谷雨眼睁睁看着那个人离开病房,什么都不能做,大脑很清醒。曾经的一切跃然眼前,谷雨过了一生的只有这一刻才清醒。他每每遇到难题总会借用东风迎刃而解付出的代价是那么清廉,只因为他不过是一个棋子,一个自动自发不需要鞭策的敛财工具。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有了新的年轻的替代品,他就会被替换。他终其一生都在同魔鬼打交道,其实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是那群魔鬼的囊中物,恨滔天袭来,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血气上涌。
见到尚毓风离开很久,那些亲眷才又重新回来在病房里吵吵嚷嚷起来,谷雨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血冲天灵呼吸困难,急救。
子夜十二点,正是辞旧迎新的时刻,交替生死正是时候,谷雨就这样戛然而逝,结束了他斤斤计较,贪财罪恶的一生,带着悔恨、不甘、无奈和对义子无限的担忧而去,死不瞑目!
“保驾护航,等其壮大之后筛除不合格的资产掌管者,适时地转移给合适的人选,首领高明!”云飞翼坐在椅子上喝着酒。
“你的恭维我会传达。”
“为什么选择我?”云飞翼不是个笨蛋,前车之鉴就在眼前。
“因为你欠我。”直言不讳的人嘴角带着一丝残忍,这个人就是楚睿勋。
四点半钟,码头有一批重要货物抵达,几个人必须亲去现场。这一次很可能出现什么不可预知的事情,虽然一切还是未定之天,但是为了不让凌儿操心于是大家借口凌晨是全天天气最冷的时刻,所以一致决议让凌儿留在家里等他们回来一起再去给长辈问安。
蒙在鼓里的凌儿现在也放不下昏睡的冷逸臣于是也就没有反对。
轻轻坐在冷逸臣的床边,他的脸色那么苍白,睡梦中仍旧紧锁双眉,没有一刻展颜,他笑起来的酒窝再也看不到,他深邃的双眸因为爱恨的拉锯而变得更加幽深和痛苦,凌儿伸出手轻轻帮他盖好被子,没有人照顾的他重伤加上伤心身体一直都没有好吧,凌儿对萧洛水的死一直对冷逸臣抱有深深的歉意,只是她不敢再去碰触他的伤痛,而且他的母亲也因为唯一照顾她的亲弟弟亡故而离世,这让凌儿更感到不安。不自觉地凌儿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