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有一个桌子已经倒在地上,显然是翻桌造成的,几个喝得面红耳赤的人站在地上。
“小二,这桌是?”
“这几位先生不知道为了什么突然把桌子掀了。”小二有些气愤,这可是最好的瓷器餐具为了大小姐订婚直接从景德镇最好的窑定制运来的。
慕辰君点点头:“行了,你先去吧。”小二当然没二话。
“几位是酒没喝好还是菜没吃好亦或我们没招呼好?”慕辰君的语速不急不缓声音不高不低柔和的透着对外人的那种特有的玩世不恭。
这几个人里显然有个主导者看了看:“慕老板,龙爷,慕大小姐,酒,喝好了,菜,吃好了,招呼也很周到。”
“那各位是想要谈谈吗?”凌儿看着那个主导者,这个人似乎见过的,叫……梁鼐宽:“梁老板是吧?”
“慕小姐是出了名儿的记忆好,不错!”
“梁老板咱们上楼谈谈如何?”慕辰君看看凌儿,若不是她记得慕辰君几乎就把这个人给忘掉了。
“我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可谈的!”梁鼐宽抱着肩看着一地狼藉。
“阁下掀翻桌子不就是想要闹事么?”
“是又如何?”
“闹事为了什么?”凌儿的话让梁鼐宽有些惊异,本该大吵大闹或者出现更危险的画面以至于婚宴就此结束的,可这位婚宴的主角儿不仅不气不恼而且还笑眯眯?
“我替您答,闹事就是为了让我宸园大丢颜面,甚至如果因此大打出手婚宴就此草草收场是吗?”慕辰君和风细雨的说着。
“您不觉得这样实在是很无聊吗?咱们姑且不说宸园,就说我个人好了,闹事能让我跟泽傲的婚事就此打住吗?”凌儿接过来问着,她和慕辰君的默契程度外人一直都称羡不已。这对搭档简直天衣无缝。
梁鼐宽无言。
“不能。再说宸园,掀翻桌子能得到什么?这在场的都是宸园的亲朋好友,有哪一个会同情您,支持您,声援您?”顿了下,凌儿继续:“没有吧。那现在坏人好事千夫所指的是谁?谁丢面子?声名狼藉的是谁?还是您,更有甚者谁都不知道您到底为什么要闹事,结论是酒后撒酒疯无理取闹而已。”
“我……”
“如果您想解决问题那么咱们上楼谈谈又有何妨?”慕辰君看着梁鼐宽,其实很早之前凌儿就跟自己商量过准备和其他码头解决这个实际问题,宸园码头做大做强必然威胁其他码头的生意,虽然商人就是以利益作为出发点但他们没想不给别人活路。
梁鼐宽不是傻子,他能分辨说话的人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终于点头,慕凌说的没错,有怨有愤又能怎样呢?解决实际问题才是关键。
慕辰君携着凌儿带着梁鼐宽等人上楼,其他几个继续在酒桌中穿梭。
二十分钟左右,梁鼐宽乐开了花儿,边走边赔礼道歉:“你看看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冤我,都冤我,慕老板大人不计小人过,我这是急得没法了。”
“我能理解梁老板和其他老板的心情。”凌儿浅笑,谁要是被逼上绝路也会有失理智。
“各位亲朋好友,各位来宾,今天宸园再宣布一件事,请各位做个见证,宸园码头因为业务需要必须扩大仓储容量,因此我们和码头业协会的梁会长及其他与宸园码头相邻或者近邻的码头老板协议租赁他们码头的仓库,如遇特殊情况需要借用码头泊位也会优先考虑这些码头的泊位,租赁费用以实价支付,保证这些码头的客货运输收入。宸园说话算话。”慕辰君的话就是板上钉钉,而且这话是同着很多宾客说的,这梁鼐宽的心情顿时更加开朗了起来。
凌儿把很多人的表现看在眼里,今儿晚上一连串的敲山震虎和未雨绸缪收效甚巨啊,今后又有的玩了……浅笑。
这个喧嚣的夜终于偃旗息鼓,慕辰君、龙泽傲和慕昊跟黄金荣等人在一处更为僻静的雅间谈闯空门的事,凌儿则终于可以吃几口饭了。
“这么做吃力不讨好吧?”禹熵问着,他生意上不精,但小账多少还是可以算的。宸园有些订单的金额比别的码头报价低,按照实价将租赁费支付给小码头自己等于贴钱给那些小码头啊。
“咱们这么做是把那些小单生意转嫁给其他码头,而把咱们的大码头和大仓库留下来接大单客户,用最高效的周转赚取更多的钱。空手套白狼那是神话,况且小订单的企业未来也可能会变成大订单,而我们的客户一丁点也不损失,还不至于使同行没饭吃冒犯众怒。在我看来这是小投入未来是大产出!更何况不能再投入扩建更大的码头那样未来我们的敌人会更多更麻烦!分散风险同时又能将其他码头环绕在咱们周围形成向心力的保护层,尽快收回投资才是硬道理!”凌儿津津乐道。
东方曦轩十分喜欢看凌儿的她鬼马的样子,总能联想起当初自己被这丫头算计的军火事件,十有八九就是在这样谈笑间想到的。无论经过多久,他都能确信凌儿珍爱她的家和她的家人!现在这里也包含自己的时候心情异样的阳光起来。
“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麻烦大哥还为兄弟操心!”龙泽傲的声音平和波澜不惊的传来,显然秘密会议已经结束。
黄、杜、张三人也漫步出门:“这件事以后绝不会再发生。”
“我信得过各位!”慕辰君向来是宸园龙首他的话就代表宸园。
黄金荣看向凌儿,这丫头看上去笑眯眯,只是……这丫头的心思还真难拿捏,宸园最危险人物再添一名,心底的烙印可是不轻。
“宸园的年轻人确实不是简单的人!”杜兰德坐在车上若有所思。
“这些年轻人在商界早已久负盛名。”霍华德是十分欣赏这些孩子的。
杜兰德的目光变得虚无似乎想着更多不为人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