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桌的夹层里,丁元一翻出了几个塑料的文件夹。
每个夹子中,都有一本身份证明和相应驾照、简历。
丁元一取出了其中一份,放入背包。
丁元一昨天晚上刚刚接下的委托是调查一位在张氏生物从事生物制药研究的研究人员的死因。
委托方是死者的父亲。
死者马棣,30岁,受雇于张氏生物位于高省西北部的25号研究所。
死者在高省科技大生物制药专业就读博士期间,已经加入了25号研究所,毕业后成为研究所里的研究员。
据死者父亲的描述,马棣自从参与25号研究所的研究后,与家里的联系就变得越来越少。
从原先每周视频联系,到只有大的节日才与家里通一下语音。
家里对马棣发起的个人终端联络,往往也没有人办法接通。
起初马棣过了两三日还会回复家里的信息。
无法接通个人终端的原因永远是在实验室,没有接到电话。
到后来连个人终端的信息,他也基本都不回复。
今年七月份,马棣的父亲接到了研究所的通知,马棣因为身患重病死亡。
马棣的全家人都认为马棣死得蹊跷。
等一家人风尘仆仆赶到研究所,研究所只是交给了马家人一个冷冰冰的骨灰盒,连尸体都没有让马家人见到。
马棣的父母是吴省的商人,马棣自小就是他们的骄傲。
自己活生生的孩子就因两张纸不到的病历,客死异乡,成为一捧骨灰,这让马棣的父母无法接受。
他们向当地警方,吴省警方都报了案,希望彻底查清马棣的死因。
得到的回复都是马棣是生病死亡,并没有其他死因。
求告无门,马棣的父亲只能求助于猎人公会。
他在猎人公会里,找到了查询类猎人里等级最高、收费最贵的猎人杀猪,一连五次加价,委托费用直接升到了杀猪收费史上的最高。
顾沉洲接到丁元一要离开几天的传讯已是早上八点。
顾沉洲要求补充调取的监控数量极大。
案情分析结束后,张曼林与武山上,连夜调查“快送达公司”及快递员资料。
谢柳林、唐德尔去上级机构申请调取三所学校附近道路在案发前一个月的监控。
顾沉洲坐在会议室,又叫了个外卖,同进展开八屏幕,用十二倍速观看之前维序所已经调取的学校内案发当日全部监控视频。
新调取的监控在第二天上午九点起开始陆续传回。
顾沉洲看了一下个人终端,自己可以熬着不睡,但还是要照顾一下其他办案人员。
顾沉洲抬脚走到谢柳林的办公室,推开门。
谢柳林、唐德尔、张曼林、武山上横七竖八地倒在沙发上,简易行军床上,书桌上,睡得正香。
顾沉洲看了一眼退出了办公室,掩上门,直接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