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盯着七皇子了,眼下最主要的事,便是查清江南的证据,然后给二皇子致命一击。”
“是。”戴幕僚离开,许丞相琢磨着这件事。
他知道皇帝的性子,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的大事,皇帝都不会轻易要了这几个皇子的命。
哪怕最后,江南科考的事被爆出来,皇帝也不会因此要二皇子的命。
他琢磨着,起码不能再让二皇子留在京城。
如此,才有机会,永绝后患。
至于七皇子,既然对皇位无心,到时候想办法送去边境就是,也算物尽其用。
江府。
宁心院。
午后,阳光热辣辣的。
院子里种的花儿都搬到了屋檐下,洒了水,依旧是蔫蔫的。
不能搬动的草都耷拉着枝叶,一副昏昏欲睡的状态。
屋子里,四周窗户都打开。
夜湛躺在窗前的椅榻上,双腿呈屈膝状态,弓着腰,整个人窝成一团。
眉头皱起,面色痛苦,那表情,和生孩子的前兆,就差哼哼唧唧了。
流苏在屋子里放了几盆水降温,倒了清茶过来。
“小姐,可还是不舒服?
“想要喝杯茶吗?”
流苏面色担忧,轻声问道。
自从前日里,自家小姐来月信,整个人便黏在了椅子上,她看着都心疼的很。
这么热的天,屋子里也不能放冰块。
开窗通风,只是从外头吹来的风也是热的,只能多放几盆井水降低温度。
此时,夜湛静静的窝在椅榻上。
对于流苏的问话,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他感觉到整个人都发虚的状态。
忍受着肚子里似乎有人在一闷锤一闷锤地敲。
他在战场上长大,受过大大小小的伤。
第一次感受到疼痛不是从外力,而是肚子里面绞得慌。
又一想到阿宁从前都是如此过来的,心中更加难受。
等以后到了王府,一定要让瞿大夫好好的看一看。
流苏说,这种疼没办法,他就不信了,必须要找到药方来。
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流苏见自家小姐不说话,担心得不行,默默的去厨房熬了一碗红枣人参汤过来。
小声道:“小姐,这是七殿下送过来的,你喝一些。”
夜湛微微侧过头。
看着碗出神。
艰难的伸出了手,只感觉到手臂发虚,仿似一只碗都拿不稳。
他受过各种伤,但从来没有一种伤,像这样折磨人。
上个月还好些,有些反应,但是没有那么大。
这个月完全是掉进了疼痛窝里,哪哪都感觉到不舒服。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