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儿可不能只听一个人的说法,好歹也该听听祖母怎么说,如此再来辨别是非,而不是让无辜的人受了冤枉。”
穗宁听着这话,深吸了一口气,萧老夫人说出这种话,肯定就是要颠倒黑白了。
下意识的往门口看了一眼。
屋外的夜湛听着这话,也往屋子里的方向看过来,面露担忧,手在袖子下紧紧握成拳。
人性的丑恶,他不愿让阿宁看到,但是也知道自己出现情况会更糟糕,只得忍耐着。
对付萧家他有许多的办法,她知道阿宁如此,是想在明面上彻底把这件事解决。
现在,他觉得无比难堪,他宁愿麻烦一些,也不愿意让阿宁面对这种事。
心中暗暗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屋子里,穗宁看了老夫人一眼:
“既如此,便说说看。”
老夫人心中窃喜,眼中露出算计,只一想便想好了该如何说。
当即开口,杜撰了一番当天的事情。
把自己描述成一个为外孙着想的慈祥祖母,把江穗宁描绘成了一个不知礼数没有教养一无是处的粗俗女子。
一旁还跪在地上的三夫人听着老夫人这颠倒黑白的话,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只希望一会湛王不要牵扯到三房才是。
老夫人说完,看湛王眉头皱起,以为他是听进去了,心中得意。
什么湛王妃,和她斗,实在太嫩了一些。
她一边说一边落泪,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戏演得那叫一个真切。
穗宁开口:“确实和王妃说的有些出入,本王今日既然来了,必要寻一个真相的。”
她转头吩咐三老爷,和陈副将一起把当日在场的丫鬟婆子都带上来。
“把人带上来,一个都不能少,一一问过,就知道谁说的是真是假。”
老夫人一听这话,擦泪的手一顿,没想到湛王会如此做。
她抬手的时候,悄悄对一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当时在场的,大都是她院里的人,卖身契也在她手上,必定会向着她说话。
嬷嬷会意,就要悄悄出去,被侍卫眼疾手快的拦住。
那嬷嬷吓了一跳,一抬头就看到湛王看过来,赶忙解释:
“湛王殿下,老奴去倒些茶来。”
穗宁:“不必,待着吧,在真相没出来之前,谁也不准离开。”
嬷嬷讪讪着回来,老夫人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若是大家实话实说话,纸肯定包不住火。
只希望大家看在卖身契的份上,向着她才是,若不然的话,她绝对不会让她们有好日子过。
想到这里,老夫人堪堪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