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向平在军营内设下宴席,宴请校尉和众士兵。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向平站起身来,诚挚地向校尉及众士兵敬酒,表达歉意和感激之情。
军营中一片肃静。向平在营帐内摆下了丰盛的酒食,宴请一众士兵。营帐内,灯火摇曳,映照在士兵们质朴而坚毅的脸上。
校尉身姿笔挺,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营帐,他目光如炬,犹如寒星般犀利,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士兵,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洞察一切。
片刻,他开口说道:“昨夜之事,即寻找向公子一事,任何人都不得再提及,就当它从未发生过。此事关乎重大,绝不能有只言片语外传,若有谁不遵守,军法无情,定严惩不贷!”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营帐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士兵原本正襟危坐,听闻校尉的话语,先是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一道无形的电流击中。紧接着,他们如条件反射般齐刷刷地站起,动作迅速而整齐,甲胄相互碰撞,发出一阵轻微的“哗啦”声。
士兵们个个昂首挺胸,胸膛剧烈起伏,脸上的神情庄严肃穆。他们的双眼圆睁,目光中满是敬畏与决然,直视着前方的校尉,没有丝毫的游移与怯懦。
每张年轻或沧桑的脸上都写满了对军纪的尊崇,坚毅的线条如同刻在岩石上一般深刻。
“诺!谨遵大人嘱托。”这齐声的回应犹如洪钟鸣响,震得营帐的布幔微微颤抖。声音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每个音节都充满了力量,在营帐内久久回荡。
士兵们站在那里,宛如一尊尊沉默而坚定的雕像,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他们对命令的绝对服从,以及守护秘密的决心。
他们表情严肃,眼神坚定,仿佛在这一刻,那道命令已经深深烙印在他们的心中,成为了不可逾越的军纪。
校尉豪爽地举杯回应,两人一饮而尽。席上气氛融洽,众人开怀畅饮。
营帐内,牛油蜡烛燃烧得正旺,橘黄色的火焰欢快地跳跃着,映得四周的帐幔都泛起一层暖意融融的光晕。
酒香与烤肉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混合成一种独特而浓郁的气息。
校尉闻得向平言语,豪爽之情顿生,大笑着猛地举起酒杯,那酒杯在灯火下闪烁着微光,酒水似要溢出。
他手臂粗壮有力,肌肉贲张,将酒杯送至唇边,而后仰头一饮而尽,酒水如银线般直落腹中。向平见状,亦赶忙举杯饮尽。
一时间,席上的拘谨之感仿若被这杯酒冲散,气氛瞬间变得融洽起来,众人开始开怀畅饮,笑声、劝酒声交织一片,仿佛外面的寒夜与军中的烦心事都被这一方小小天地隔绝开来。
校尉私下放向平进入石窟观夜景,以致向平走丢之事,本是军中机密,此刻士兵们的口,算是被校尉暂时封缄。向平目光在人群中搜寻到校尉,见他眉间仍有一抹化不开的忧虑。
此时,一阵寒风吹过营帐,帐外的军旗猎猎作响,似是在低诉着不安的秘密。
向平心下疑惑,走近校尉,轻声问道:“军爷,我瞧您脸色,似仍有重重心事,却是为何?”
校尉微微叹气,转头看向向平,目光中带着一丝无奈:“唉,我这边事情虽可暂且应付,可监使大人那边,如今尚不知情,这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迟早怕是要被知晓。”
说罢,他踱步到营帐门口,掀起帐帘一角,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远处的山峦在黑暗中只留下模糊的轮廓,像沉默的巨兽潜伏着,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向平嘴角上扬,胸有成竹地靠近校尉,压低声音,附在他耳畔悄声道:“军爷大人,此事不难。您可先差遣亲信之人,暗中探听监使大人的行踪与消息,知晓他近日所关注之事、所亲近之人。
再寻一位能言善辩、心思缜密之士,扮作往来信使,伪造一些无关紧要却又似与石窟之事有关联的信件,故意在监使大人常经之路遗落,让他先入为主,以为石窟之事不过是一场虚惊或者误会。
待他有所疑惑前来询问时,您便可依照伪造信件中的线索,从容应对,只说为防外敌奸细,才有所布置,向平的事不过是误传罢了。”
校尉听后,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凝视着远方,那凝重的神情在夜色的映衬下愈发深沉,唯有手中紧握着的酒杯,还散发着一丝温热,仿佛是这寒夜中最后的慰藉。
向平这一招可谓是一石二鸟,既摆平监使大人,又安抚了校尉军爷。
真是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