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狗没带过孩子,更没带过那么熊的野孩子,他很努力地学,把门派弄得很不像话,完全没有威严,还纵容徒弟作威作福,一步步得寸进尺。
癞皮狗被精心照料,养成一条油光水滑的大黑狗,越来越凶,人人畏惧。小白狗却忙着照顾徒弟,疏于修行,停在原地,久久没有突破,这让他有了欺师灭祖的机会。
大家都笑话师尊,说他是傻子。
他很讨厌别人说师尊的坏话,每次听到,都会打架。刚开始占据幽妖城的时候,也有人嘲笑师尊,说他低贱,没出息,伺候徒弟。
他把那些修士或妖怪的舌头都割了,用长刀钉在城墙上,风吹雨淋,化作白骨,以儆效尤。
后来,他发现这样做不够,那些人虽不敢用嘴巴说话,还是会用眼神嫌弃,似乎在说师尊不配做剑仙。他也很生气,挖了很多双眼睛,弄得幽妖城风声鹤唳,谁都不敢多看师尊一眼。
那些蠢货都不懂!
师尊是世上最完美的好人,有罪的只有不要脸的癞皮狗,他也想挽回过错……可是,师尊没教过他怎么喜欢人,怎么讨好人,他在感情里太蠢,硬是没把事情做对过一次,把漂漂亮亮的小白狗给弄脏了。
他还心思龌龊,偷看不正经的书,编造出挠痒痒的谎话……师尊就是太纯洁了,什么都不懂,才会相信这些破事。等回到现实世界,他去找胡绥买通作者,按照两人的经历,修改作品,把《一日为师》改成挠痒痒的故事,这样就不会露馅了。
莫长空自觉计划通,很完美。
陆云真看看他的表情,猜到了想做什么“坏”事,哭笑不得,这年头,男大学生哪有什么都不懂的?他装纯装到这地步,也挺丢人的。
然而,莫长空心里的他,永远是当年那个严重缺乏生理知识教育,被推倒在地,手足无措,直到城墙失守,才明白发什么事的笨蛋。
他现在可牛逼,可坏了!都偷看过不良漫画,还看过小电影……虽然看完没什么感觉和收获,但是有学习经验,不是弱鸡了!
莫长空刚刚招供的时候,虽然态度诚恳,认罪积极,但总是带着……我会忍住,不玷污你,我天赋秉异,做这些事太厉害,让师尊身体受不了的态度,检讨里带着隐隐的自信。
他有点屈辱……
故事也好,真实也好,全部都是师尊做受,大家都是男人,孽徒有的他也有,凭什么师尊不能做攻?
陆云真越想越胸闷,刚刚挠痒痒也叫得嗓子疼,他懒得找徒弟要水,摇了摇酒葫芦,发现还有些残酒,便全部喝了,润喉咙。
没兑水的醉仙酿真够劲!
陆云真看着躺在金蝶枞树枝上打盹的孽徒,月色洒下,宛如一头吃饱喝足,懒洋洋的黑豹,身体的每寸线条都很完美,就像神灵用最仔细的手法,最好的灵玉雕刻出来的艺术品。
睫毛如扇,厚密垂下,遮住了所有的邪气,苍白的肤色映在夜色里,添上病态的美感,危险的魔物已经沉睡,唇间带着淡淡的酒味,就像诱惑的陷阱,勾引着勇者想去触碰,偷偷窃取里面的宝物。
这样带感的危险美人(剑),他能攻!
陆云真借着醉仙酿的力量,勇敢地支棱了,他大着胆子爬起来,对自家宝贝,越看越合心意,越看越喜欢!被推倒干翻,万年轮回什么的,比起这样的绝世美人(剑),算个屁啊?!剑修就得御剑!
他兴奋地搓了搓手,可惜没有做攻的实践经验,不太懂该怎么下手。根据做受的经验,他力气不够,按不住,也找不到可以捆住这家伙的锁链。
陆云真努力思考曾经看过的各种电视剧和电影,虽然和谐风行,拉灯结束,但是拉灯前的事情,他还是知道一点的!就是要先亲亲!
他俯下身,就像偷腥的猫儿,鬼鬼祟祟地先亲了亲额头,就像蜻蜓点水,一碰即去。看见莫长空没有反应,又亲了亲鼻子,见还是没有反应,胆子慢慢壮了起来,轻轻地舔了舔唇间的酒味,仔细品尝。
怪不得莫长空总喜欢偷亲他,做坏事的感觉真好。
陆云真舔完了酒气,依依不舍地爬起身,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是扯衣服,还是……不行不行,太为师不尊了,他做不出那么禽兽的事。
忽然,他发现莫长空已睁开眼睛,牢牢地盯着他,似乎把刚发生的事全部看在眼里。
陆云真的酒瞬间醒了,终于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但凡他有胡绥的尾巴,现在就炸成球了。
莫长空摸了摸自己的唇,疑惑:“师尊,你在做什么?”
陆云真羞愧得都快爆炸了,他艰难挽尊,想把高大上的形象给捞回来:“我没有做坏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莫长空认真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