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负责在各大统一考试中拉高成绩水平的普通学生也有不少。
所以,这种奖励,存在的本身就已经是诱人犯罪的诱饵。
陆白过去听说过一个故事,
就是一群小鸡生活在一起,其中如果有一只得毛色不同,或者比较羸弱,就会被其他的小鸡一起排挤和欺打。
动物如此,幼崽就懂得倚强凌弱。人更如此。
就像学校里这些人,他们何尝不懂这中猫鼠游戏对于当老鼠的学生来说,就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可那又如何?
只要不是欺负到自己身上,他们只会在最初的惊讶中学会如何冷眼旁观,明哲保身。最后,甚至还会因为诱惑而加入施暴者。
谁让那个人不讨人喜欢呢?
他们不配合着欺负他,以后就会变成新的被欺负的对象。就例如陆白。
和过往故事里,那些品学兼优却被欺负的优等生不同。陆白虽然也是一般家庭送到学校里的普通学生,可他并没有很好地成绩,也不在什么文娱方面有着高超的天赋。
他只是一个成绩中等偏上,每天背著书包上下学的普通学生。
转来这边念高三是因为父母的工作变动。
别的学校插班困难,需要跑动较多,所以陆白的父母懒得去跑关系,又不愿意被人指指点点,说他们对快要高考的儿子不关心。所以索性多花了点钱,把陆白插班到了这所国际高中里。
而作为一个普通人的陆白,只不过因为随手搭救了一个正被殴打的陌生同学,就成了正义之下的牺牲品。
“高二三班翟俊清?我是高三的,即便是转校生,比你年级高也是学长。”
“你们不放过他也可以,我已经全都录下来了,我会去拿给老师,也会报警。你们已经过了16岁,量刑降低并不是不会被法律惩罚。所以你们不要太嚣张!”
进入学校,拯救受害者的那一刻,陆白义正言辞,挺直的腰背带着少年独有的义气和骄傲,眼神炙热而温暖,仿佛是能照亮一切的小太阳,哪怕是稚嫩的肩膀,也有了能够承担重量的线条。
可最终,这些最令人难忘的东西,还是在翟俊清的带头凌虐下,渐渐消失了。
“老师,您看不见我头顶的伤吗?就算监控看不到,可我好歹也是当事人,这种伤口就是做鉴定也不可能是意外,只能是人为!”办公室里,陆白和老师争辩,声嘶力竭。
“爸,妈,我说的都是真的!翟俊清那帮人都是畜生!”
“我要报警!”
“为什么不能?你们是瞎了吗?翟俊清的父母是谁和他正在实施犯罪有关系吗?”
“我不回去学校,我不要住校。你们是听不懂吗?我说了我不想,我在被人校园暴力,我在被欺负!你们看不见我身上的伤痕吗?”
家里,说不通的父母,一味地将迫害弱化成同学间的打闹。不愿意惹事只想宁事息人。
除了身上的伤痛,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就连原本能录音的手机在摔坏了以后,陆白再也找不到能够留存证据的机会。
而父母为了不想看见他闹事儿,也不肯答应给他买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