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作为当事人,时不时就会被警察那边联系。而贺锦天也担心学校那头流言太多,所以给陆白请了长假。除了个别课程不得不去以外,干脆就在家一直休息了。
老师知道他情况特殊,也不过于为难。只是艺术系这头的导师全都暗搓搓的想要让陆白转系。
毕竟陆白在油画上的天赋太高了,这种天才自然是要在艺术系深造,怎么可以窝在经管系?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可经管系的老师们也不愿意。陆白这成绩,妥妥的国家奖学金,未来即便不想走保研的路,去国外深造也是名校随便挑。又不耽误他画画,为什么非要让陆白转走?
于是,在两系系主任为了陆白的明争暗斗中,期末考试终于来了。
这一次,毫无疑问,陆白仍旧是全系第一。
出成绩这天,正好是经管系大课。陆白上完课,就独自抱著书离开教室。
班长看着他的背影,下意识想要喊他一句。
“陆白!”他觉得自己应该为过去对陆白的冷暴力而道歉,可刚喊出声,就被不远处更大的声音盖住了。
“小陆白!”班长抬头,是贺锦天他们,扬声喊人的,正是萧隋。
“行啊!小朋友,又是第一?说说吧!这么努力想要哥哥送你什么礼物?要不,哥哥带你去玩吧!那边开了个清吧,喝酒不喝?”
“别闹。”贺锦天把越说越不靠谱的萧隋扒拉到一边,自己摸了摸陆白的头,“爷爷想你了,问你今天回不回去吃晚饭。”
“吃。”陆白笑着把书递给贺锦天,跟着贺锦天他们一起离开。
至于想要搭话的班长,还有那些其他想和陆白道歉的同班同学,也全都被他彻底摔在了背后,成为不需要再费心的路人。
过去的痛苦,最终还是从他骨子里剥离开来。而更耀眼的未来,也终于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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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陆白成为全球知名的画家。
至于陆玕和陆琰也前后从监狱刑满释放。陆琰无法忍受陆家,出狱以后便离开了。谁也不知道他最后去了哪。
陆玕原本也想走,可他拧不过母亲的苦苦哀求,最终还是留了下来,用仅剩的那点底子养家。他隐姓埋名,在一位师兄开的画室里打工,教小朋友基础知识。
陆玕的画已经没有什么灵气,哪怕技巧能够一一捡回来,可过去画里的风骨到底还是消失了。只剩下一潭死水。就如同陆玕这个人,都像是一个笑话。
至于陆琼,却和陆瑜因为陷害和预谋杀人的罪名扔在继续服刑。
贺锦天难得徇私,他托人让这对矢志不渝的爱侣同一个囚室。
五年过去,曾经那些禁忌的快感,已经成了他们彼此最大的折磨,曾经以为的珍视,在沉淀过后,原来都不过是助纣为虐的罪恶。
陆瑜早就在漫长的服刑中后悔,可偏偏还要跟陆琼这样的罪恶在一起。忍受一生的折磨。
于是,他学会了在陆琼身上发泄。辱骂,殴打,所有当初他不屑一顾的低级手段,他都在陆琼身上使用了个遍。而陆琼在偷了陆白二十年的幸福后,也终于自食恶果,将当年陆白受过的所有苦楚,变本加厉的体验了一遍。
至于陆白的父母,前些年也想过去找陆白求和。但陆白从未给她们留过颜面。更有甚者,他们每次去找陆白,在回来之后,陆家就会迎来更沉痛的打击。
于是现在,他们也不敢再找求情。
境况终于逆转。当年他们抛弃陆白,眼睁睁看着陆白跌落进泥潭,现在孽力反噬,是他们还债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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