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陆白是打算着道翟俊清的那个私生子弟弟直接给翟家的后院添一把火。
翟俊清一直自诩是翟家继承人,母亲也是真的厉害,哪怕和父亲貌合心不合,也能将翟俊清和自己的位置坐的稳稳地。
但是圈里人都不是傻子,这种厉害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是翟俊清的父亲认可的缘故。
毕竟,只有他全部认可,翟俊清的母亲才能达到完全控制。至于翟俊清的父亲之所以答应,也是有自己的利益考虑。
后院安稳,他的事业才能更加畅通。他和翟俊清的母亲是家族联姻。爱与不爱并不算什么,关键时刻,两家可以抱团求生,才是其中的重中之重。
因此,陆白这个打算,无外乎等于釜底抽薪。的确是眼下最好也最快捷的方法。
可即便如此,从道德角度来说,陆西是完全不赞同的。
因为翟俊清再如何,陆白利用的那个孩子,也只是一个私生子!甚至还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私生子。
陆西见过那个私生子,在一次特殊的聚会上。
那个私生子身上的乡土气息还完全洗不了,眼里的贪婪就已经掩藏不住了。
而更令陆西觉得可笑的是,那个私生子野心勃勃,全心全意里想的,都是如何把翟俊清手里的东西变成自己。
在陆西的三观里,私生子的出生就是原罪,代表着出轨对感情不忠,更代表着对原配母子的侮辱。
这样的东西,平时他是连话都不愿意说的。可陆白和陆寰竟然打算利用他来搅浑翟家的浑水?
陆西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怔住。在他的印象里,不管是陆白还是陆寰都是那种非常直接,近乎是不屑于阴谋诡计的人。
即便是陆白这件事,在陆西看来,取证困难,陆白也是按照自己的方法尽可能去取得能够正确获得帮助的方式。
可陆白现在的表现,却远远不像一个学生。更像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商人。尽可能在利用一切能够利用的资源去将一湖净水折腾的浑浊汹涌,然后从中盈利。
就像是……一只伺机想要虎口夺食的豺狗。
不是狼,因为他没有狼的那种凶险,更不是狐狸,因为他没有狐狸那种机关算尽也照样光鲜的优雅。
只是一只,躲在暗处想要耍阴谋诡计的豺狗,盯着别人已经到手的食物思索着阴暗的心思。
陆西近乎是瞬间皱起眉,质问了陆白一句话,“你这么做不觉得对不起良心吗?”
在陆西心里,作为哥哥的陆寰是从来没有用过这么低劣的手段的。甚至当年,有人用类似的手段对付他家里的时候,还是陆寰挺身而出帮助了他、所以,一定是陆白有问题。
陆西原本过来,就是胸口里憋着一口气。陆白想要利用翟俊清私生子这件事,更是直接成为了陆西心里的一个突破口,他用一种近乎蔑视的语气对陆白说道,“你之前看着还像个爷们,没想到也就是个小人。”
陆寰皱眉,还没开口说话,就被陆白按住了手。
“你是觉得我这么做不妥吗?”
“当然不妥!”陆西冷笑一声,“正面刚不过,你大可蛰伏等待。我们当中的每一个人也都在努力帮助你,让你不再受二次伤害。”
“你才十八岁,有的是时间等着找到证据不是吗?连死你都不怕了,你为什么还会害怕等待?”
“家庭……你的原生家庭就很糟糕,你难道不是应该有比其他人都更高的家庭责任感,而不是肆无忌惮的用你受过的痛苦去伤害别人。”
“陆白,你的卑劣,超出我的想象!”最后一句话,陆西说的很坚定,加上他身上的警服,有那么一瞬间,就连律师都恍然了一下。
系统气得骂了一句,“这个傻逼该不会是被陆鹿洗脑了吧!这他妈比的是什么受害者有罪论?”
可陆白却忍不住笑了。
这番似曾相似的话他在陆鹿哪里听过类似的,但是属于原身的记忆里,也有一段类似的。
原身因为陆鹿重生而出现的记忆一瞬间的模糊也终于拨云见日的消散开来。
陆白用近乎冰点温度的视线打量了陆西一番,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
“原来是你。怪不得眼熟。”
“什么眼熟?”陆西不解陆白看着他的脸,一字一句的问他:
“会所那天,你为什么不救我?你不是警察吗?”
“什么?”陆西被问得有点蒙。
可陆白却又再一次简单的问道:“之前,就在他们笔录里说的那间会所,你去执勤,有人报警说这间会所里,有人使用违禁药物。”
“你到了以后,分明已经查到我们所在的包间了,你也看见了我被他们堵在最里面,衣服被扒了一半,不能说话。
“我做了求助手势,可你在包间里转了一圈,大致检查了桌子上的东西,确定没有异常,你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