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热情高涨的时候,艳娘又走上了舞台,双手向台下众人招呼着示意安静下来,同时带着一脸无耐望着任君璃。
任君璃见艳娘此时的表情觉得心里忽然凉了一下,不会是有什么意外发生吧。
“大家先不要吵,今晚选舞魁的方法与往年不同,除了要看各位姑娘的才艺,还加了一项重要的,也是最关键的项目。”艳娘又用极其为难的表情望了下二楼的厅台,东方昱还是悠闲的轻泯着美酒,等着楼下的结果。
“还有什么啊?”
“对啊?快说啊,我们还等着选舞魁呢?”
“是啊,快说还有哪项要表演啊?”
大家都七嘴八舌的,用焦急的神情催促着艳娘快快宣布,有的客人还不耐烦的用力敲起了桌子。
“这最后一项便是,客人们要以银子为姑娘出价,哪位姑娘得了最多的银子就会成为今晚的舞魁,而且要以个人计算不能累计。”艳娘宣布完之后有的客人便很不满意的喧哗起来。
“这是选舞魁还是舞魁选我们啊,谁银子多就跟谁啊!”台下众人开始发泄的低吼,本来每年的舞魁都是哪位姑娘得客人的花多谁就得冠,但今晚却要用银子来决胜负,这有点对客人的不尊重。
“那位客人说得不在理,就算是您出的价最高,而让姑娘夺得了舞魁,那也要看人家姑娘愿不愿意侍候你啊。”艳娘假笑着纠正道。
“那就算我们把银子全都送给了她们也不能一亲芳泽了?”艳娘认识这位拍着桌子说话的客人,未尚书之子未进贵,此人三十有余家有正室小妾不下十人,却仍然吃喝瞟睹不干正事,就丈着家里有钱挥霍无度。
“我说未公子啊,那也不一定,您看您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又是我们这出了名的权贵,姑娘都巴不得贴上来呢,您还怕出这点小钱没有姑娘陪吗?”艳娘抓住他的要害一语击破。
“这说得也有理,那还等什么开始吧。我倒要看看谁能比我更能出风头。”未进贵很是得意的搂着身旁的女子,便大肆的亲了下去。平时就爱以权压人以财压人,不少人都吃过他的亏,所以在此时也无人敢比他还要大声。
坐在他身旁的一位身着冰蓝色丝绸手拿象牙折扇的男子,微侧着头在和未进贵说着什么,未进贵边听边点头,样子挺为难但也挺恭敬,看来此人来头也不小才对。
艳娘再瞅了下东方昱时心里那个得意劲啊,差点让她笑出声来。
本来东方昱出这个难题是想让任君璃夺不了舞魁,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引来个劲敌和他争水仙,明知道她这回是想借选舞魁把任君璃一举推出,为春风阁带来更丰厚的利润,但人家这大老板却不吃这套,偏偏要自己掏银子力挺水仙,没有办法,就让他破点财
和未进贵争上一争闹上一闹,让春风阁再创创佳话也好。这任君璃也只能自求多福了,流云镇上虽然权贵颇多,但能与东方昱一争高下的还真没有。
“现在就请各位先想想要出的价,想让哪位姑娘夺得舞魁?”艳娘让小玉把一叠方形宣纸发给在座各位人手一张,“每位公子手上都各有一张纸,你们只要把姑娘的名字与出价的多少写在纸上,再注上自己的名字就行了。每人只能出价一次,最后由我艳娘来为大家宣布结果。开始吧!”这些法子都是东方昱想出来的,难道是想让自己放点水给水仙吗?到时各位出的价都在自己手上,结果也是自己掌握着,那还能不给她放水。
艳娘这时真的很犹豫的看着东方昱,决定权可在她手上了,好戏也要上演了。
气氛十分的紧张,舞台前几位有钱的爷本已有中意的姑娘所以很快便交了手中的纸张,有些凑数的公子哥把台上的两人看了又看不知道投给谁好,出价又不可能比前面的爷高,出低了价那就是当众出丑的份,左右为难的犹豫不决。
任君璃看着众人左顾右盼犹豫不定的神情,再瞅瞅水仙那信心十足的气势,心里忐忑不安起来。心想着水仙是多届舞魁,在这春风阁是出了名的。可她呢,才来几天啊,认识的人也没几个,就那东方昱吧好像也变了个人对自己很是反感,而且还是水仙的姘头。她两手握在水袖里用力的扯着指头,微微的低下了头,也不知是谁出的这个破主意让客人来砸钱,看样子结果是凶多吉少了。
反而水仙听到艳娘这么一说心里倒是有了底,东方昱可是个家有万金的主,每次出手大方不说,对她也相当关照,在说上回被他撞见任君璃偷看一事想来也厌烦得紧,在这种时候他也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她环顾四周昂起头向台下露出妩媚的笑容。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小玉收了纸张交给艳娘一旁去整理。
气氛更为紧张,台下的人都迫不及待的观望着,台上人的心更是揪了起来,紧张太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