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洪允放开手,任由太医替他处理伤口,勉强扯出一丝笑。
“只是一些皮外伤,陛下无需忧心。”
待太医查看过后,也说无大碍,皇帝才松了口气。
倒是西凉使臣容色焦虑,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拓跋洪允横了一眼,只得悻悻缩了回去。
皇帝又看向沈鹤:“沈将军可有事?”
“无碍。”
皇帝微微点头,接着厉声训斥上林苑令。
“你们到底怎么做事的!怎会让如此凶兽在猎场出没,今日若伤着拓跋太子,朕如何向西凉交代!”
“若是引起两国误会,让西凉以为中原故意陷害太子,再惹两国兵戎相见,你们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皇帝面上怒不可遏,但话中有深意,场下诸位无不明白的。
西凉使臣互相看看,嘴角颤了颤,也不好再追究什么。
“来人,把这几个没用的拖下去,无论官阶品级,统统杖责五十!”
上林苑令一听,傻眼。
寻常人杖二十就受不住了,杖五十……便是要了他们的命。
“陛下!”
沈鹤突然出声。
皇帝还在气头上,压着怒意问:“沈爱卿有什么要说的?”
“今日猎场的比试是拓跋太子主动提出的,那赛前,西凉自然也为猎场做了些准备。”
顿了顿,沈鹤沉沉地看向坐在一旁正包扎的拓跋洪允,幽幽道:“场内有凶兽,西凉事先难道不知吗?”
“我……”
正巧被太医牵扯了伤口,拓跋洪允身子微微一颤,“嘶”了声,心虚地低头看向伤口。
皇帝以为沈鹤这是要将责任怪在西凉头上,刚想开口缓和,沈鹤又淡淡开口。
“凶兽狂暴,又无心智,一旦放入猎场,那无论谁靠近,都有被攻击的危险。”
西凉使臣一听,立马急赤白脸起来。
“沈将军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是我们西凉做了手脚吗?”
“放肆!”
拓跋洪允赶忙斥退使臣,也不顾伤还没包扎好,马上起身面向皇帝抱拳请罪。
“陛下,此事我们西凉也有疏忽,看在本王侍卫也损失惨重的份上,还望莫再计较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