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忆涟被彻底打败了,他有说过要听吗?想来,这几日他就没安身过,算了,听就听吧,“好吧,你还打听到什么?”
少爷虽然语气有些敷衍,但总算是愿意听了,盈兴觉着自己风里来雨里去地打探,也都值得了,“琴歌告诉我,她那天偷偷听到四夫人与十一公子的对话,您知道十一公子怎么获救的吗?”
不就是老头绝世武功一露,杀地痞救十一吗?“你说说看。”
盈兴一脸的笑,少爷您终于感兴趣了,“十一公子是自己逃出来的,那老先生据说之前就跟着十一公子了,见十一公子骨骼清奇又天资聪慧,就收了为徒。十一公子原先还不答应,后来老先生磨了好几日,他才答应的。”
“这样呀。”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些门门道道,但是听来的消息太少,又组织不起来,这种云里雾里的感觉真是不好受,算了,府里能力比他大的,多了去了,那些人都查不出,他一个六岁小孩起什么用,反正与他没多少关系,不想了。
盈兴见公子应过一声就算完了,觉着自己作为大丫鬟,就有责任帮公子铺路,他家公子就是太淡定了,“公子,您是不是今个再去看看四夫人?”
微生忆涟暗道一声又来了,不得不转移话题:“盈兴,我饿了,你做的茶点呢?”
“啊!奴婢忘了,奴婢马上去拿!”盈兴匆匆跑了出去。
无奈地看着风风火火的丫鬟,看来这事情要是不落幕,盈兴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
头痛的人头痛着,得意的人得意着,老先生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徒弟,越看越满意,没想到难得下回山,竟看到这般的美玉,回头师兄该羡慕死了!“祈日呀,你看为师说的不错吧,就算你不在,有你爹护着,你娘也会好好的。”
“嗯,徒儿放心了,但是,师尊,您什么时候开始教徒儿?”
“不急,你虽已在我名下,但也得回到师门,见过师祖牌位,才算是正式弟子,到时为师再详细地告诉你,在我们这种人眼中,这十丈红尘根本算不得什么!”老先生一脸和蔼的道:“为师打算明日启程,徒儿有什么要办的事,要见的人,最好现下就去。”
“好,徒儿退下了。”微生祈日步出水阁,这府里要见的也就只有爹和娘,想来爹这时候应该在娘亲那,“回夫人那里。”
“是。”守在水阁外的仆人,随着微生祈日,向着西苑走去。
四夫人一听儿子明日就要远行,实在不舍,但也知道他去意已决,只是要他留下来陪伴一宿,夜半柔柔细语,一直说到天亮。
天明时分,一府的老少将师徒二人送到府外,四夫人抹着眼泪,死都不愿放开儿子的手,见日到中天,师徒二人还没走成,微生毅翔只得一把将夫人抱入怀中,微生祈日这才两眼含泪地跟随师傅离开。众妻妾看着离开的两人,抱着的两人,老爷温柔地轻声安慰,不禁暗恨在心,人群中却有一位微微勾起嘴角。
夜半之时,一人看着西苑灭下的灯光,低低的问道;“事情办得怎样?”
“回太太,叫人跟上了,但是……”
“怎么?”
“说是进了云山。”
“云山?!”说话人猛地一停,忆起小时所见,难道是?!
狭小的房间,昏暗的灯火,一名老人卧在床上,一双眼睛睁得奇大,满脸狰狞之色,嘴张张合合,发出嘶吼声,即便是手脚都已经被绑在了床脚,却仍止不住老人的乱动。一个中年男子焦急的踱着步子,“来了没?”
“回老爷,还未成。”
“怎么这么久!你站在这干嘛?快去大门外候着!”
“是!”
……
就在中年男子再也等不住时,“老爷,云山的……来了!”中年男子大喜,“快请!”
一阵风,一道白光,老人发出一声凄厉地吼叫……
“啊!”女人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是梦,已经好久不再梦到了,微抚额角,女子淡淡苦笑,云山吗?
美梦
随着微生祈日地离去,整个微生府又都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当然盈兴丫头也变回了原状。
盈兴安静地站在屋内,规规矩矩地道:“公子,夜已深了,奴婢服侍公子歇下,可好?”
微生忆涟放下书卷,由着盈兴给他揉揉酸硬的肩膀,“好,今天就到这了。”
“是。”
等到盈兴合上门,屋里已经一片漆黑,微生忆涟仍然没有半点睡意,不知道为什么,整个晚上他都觉得心里有点乱,总是觉着有什么事好像要发生,这种忐忑的感觉让他坐立难安。
暗自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了,睡觉,微生忆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