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微生祈日也清醒过来,想起自己刚才的状况,后背一阵冷汗,本想直接退下,又觉得不合礼仪,有些犹豫地开口问:“上仙是否需要祈日带路?”
吴沐不耐烦地扫了微生祈日一眼,“不用,本上仙还是认识路的,下去吧。”心中暗自怨恨微生祈日,连点眼色都不会看,他今个又吃不着,还在他眼前晃悠,这不是给他添堵吗?
愤然地一甩袖,吴沐不再理会微生祈日,径自走出房门,边走边恼火,今个把话说满了,现在又要收回,脸真是丢大发了,都怪云山派这帮窝囊废,一点小事都办不了,累得他一起丢脸!
归程
于是就在晚上,众人皆恼火又无可奈何之时,忽然传出的消息让大家都啼笑皆非,这所谓的吴沐上仙,明显前倨后恭的态度,让众人都有一种看猴戏的感觉。
“就他那样的,哼,真是侮辱了猴子!猴儿多可爱,猴儿酒多好喝呀!就他那样的,给猴儿提鞋都不配,何况猴儿还不穿鞋呢!”小布气极吴沐在大厅上的无理,一张嘴将人损得一无是处。
“就是就是!说他是狗吧,还会侮辱到可爱忠诚的狗,什么上仙,整个一畜生!名字起得倒好,无目!”草草一脸同仇敌忾,说得那叫一个神采飞扬。
“对!”小布死命点头,草草姐真好!
看着两个女生,而且还是美女,说得满面狰狞,一副恨不得数落吴沐祖宗十八代的架势,燕语很不给面子地抖了两下,真是什么人都能惹,就是不能惹女人。
为了保持一致对外,燕语也加入到两位美女的批斗大会中,“想想看今个一大早,云山派众人就走得干干净净,好像身后有鬼追似的,哼!看他们还敢不敢这么嚣张。不管如何,云山派这回是把整个修真界给得罪了,以后整个云山派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微生忆涟懒懒地靠在椅子上,笑看着大家胡闹,总之事情雨过天晴就好,反正这摊浑水他也不打算踩,救苦救难活菩萨他做不来,做个看客倒是不错。当然,为了众人的心情着想,他还是不得不做一次心理医生,开解一下旁边一直低气压的人,“你到底怎么了,从昨晚开始就臭着张脸,不觉得跟现在的气氛很不合吗?”
溟醒一直臭着的脸缓和下来,“没事,我就是有些东西没想通,过会就好。”那人怎么会好端端插手他的事,难道是因为忆涟?回想那似曾相识的火焰标志,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被人算计了,那个标志到底是什么?那人最好别对忆涟出什么阴招,不然……
放下棋子,轻揉额角,远方之人连气都快叹没了,他没有下什么阴招好不好,当年的赌局自己是有钻空子之嫌,但是也不至于遗臭万年吧,溟醒自己记性不好,关他什么事!
既然云山派之人都已经离开了,宁意远也就将连山的阵法解开,众人困在山上许久,现在既然雨过天晴,大伙也就相互告个别,各自离开了。
辞别了燕语和小布,微生忆涟三人也启程回去,想想这回出来,前前后后也有半个多月,家里的人怕都是要急坏了。
“公子,您终于回来了,您要是再不回来,奴婢,奴婢就……”盈兴看到归来的微生忆涟先是大喜过望,再来就哭得梨花带雨,一副被负心汉抛弃的模样。
微生忆涟头痛地看看快要哭倒长城的盈兴,再看看跪了一地的下人,天呀,他怎么觉得自己快成为千古罪人了,“好了,都起来吧,公子我不过是一时兴起,出游得久了些,既然大家这么不放心,回去的路上,公子我就不出游了。”
“真的?”盈兴眼泪一收,又变回原来温婉的样子,“公子出游在外,想必累极,盈兴这就给您准备沐浴以及晚膳。”
看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盈兴,微生忆涟觉得自己被骗了,结果,众仆人退出去之后,关起的门隐隐约约飘来盈兴得意的话,“我就说这样做,公子一定会听!”听到外面一片赞美之声,微生忆涟满脸黑线,他真的被骗了!
“你家下人真逗。”溟醒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慵懒地靠着。
“谁叫忆涟心太好,一小丫鬟惯得跟小姐似的。”草草半是抱怨半是嫉妒地说。
微生忆涟叹口气,“难道我还能拿鞭子抽他们?他们也是为了我好,而且作为世代家奴,要是主子有了事,他们都没有活路,谁会不爱惜自己的命呢。何况他们是真心诚意地服侍我,平常鞍前马后周到得不得了,难道我还不许他们开开玩笑?”
“反正你也不需要人伺候,在微生家还要被逼婚,干脆你诈死算了。”草草兴致勃勃地提议。
“不行,再怎么样微生毅翔都是我爹,忆涟不能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大娘对我确实不错,我再怎样都得回报她才行。”
“她最想要的回报就是你娶亲,难道你还真娶呀。”
一直不插嘴的溟醒开口道:“若忆涟要娶亲,不知在下条件如何?”
微生忆涟淡淡瞥了溟醒一眼,“你?先天不足,后天又没成长好,你说呢?”
听到此言草草毫不客气地大笑,“忆涟说得好!”
由着草草狂笑,溟醒倒是没有反驳,反而自顾自看着微生忆涟,“无所谓,我嫁不成,我还不能娶吗?”
……
古人云,有一得必有一失,微生忆涟从雁城到泉州的路上,一路上是游山玩水,走走停停,但是却平平安安地抵达了泉州。这没想到,回程之时,他哪也不跑哪也不跳,安安分分地呆在马车了,却偏偏遇上了传说中的劫匪,这算不算是一种运气呢?
看着眼前穿着打扮经典,开场白也很经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