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丫鬟发现不对,冲进去之时,何情早就没有了呼吸,于是刚刚停下来的众人又开始新一轮的忙碌,其中最绝的是大夫人,竟然早就多备下了一口棺材,当天就将何情的尸体放了进去。
房中大夫人冷笑两声,“贱人也敢跟我斗!去,给微生祈日传个信,亲爹死了不到场,亲娘死了怎么样也该到场了吧,总不能真让小八给他娘扶棺吧!”
然而与上一次的消息一样,微生祈日并没有收到。王贤松看着微生府传来的消息,无所谓地将信纸丢在一边,“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爹娘死了?而且还不是亲娘,现下吴沐上仙离不得他,就不用告诉他了,照着上回的再回一张就行。”
“是,掌门。”
大夫人拿到回信,边看边冷笑,何情呀何情!看看你的好儿子,真是孝顺呀,都不用回来看你入土,我还跟你较什么劲?这根本没什么意义,不过你放心,你的女儿我会好好看她长大,也会给她找个好人家。我这人还是恩怨分明的,既然是你我之间的私仇,我断然不会算在你的儿女身上。
在何情入土之后,大夫人立即开始整顿府里,府中旧人打的打,赶的赶,再来就是在宗族长老面前,硬生生地分了家,微生忆涟独自一人分到了位于泉州的所有产业。
面对这种情况,微生忆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在明处,大伙都以为他被流放了,许多原来因为大夫人的亲近而来巴结的奴才们,纷纷离开。但是在暗处,大娘倒是给了他不少没过到公帐上的私房钱,背着人嘱咐了他不少东西。
没想到刚刚回到雁城没多久,他又要离开这里了,最后望一眼雁城,微生忆涟叹口气,“走吧。”
大夫人坐在大厅,呆呆望着窗外,好一会才回神,“这会儿小八该出城了吧?”
“回夫人,是的。”
“嗯。”走了就好,大夫人叹口气,穆涟,你的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了,你当年救我们母子俩的恩情,我也算是还完了,离开了微生府,外面是一片海阔天空,想必微生忆涟会走得很好。
错过
日落西山之时,泉州微生府内,草草得意地摇摇扇子,“忆涟,你看我现在怎么样?”
上下打量着草草的一身男装,微生忆涟有些疑惑,“你这唱的是哪出戏?女扮男装,草草,你不会是要去青楼吧?”
“当然。”草草瞄了眼溟醒,“忆涟要不要也去?我给你介绍个花魁怎样?”
微生忆涟心中盘算了一下,“你这么巴巴地想让我去,有什么企图?”
草草摇着扇子,“毕竟我是要在人家地头上常住,怎么着也得跟人打声招呼,这也可以顺便让你见见世面。”
“是顺便让你炫耀吧!”
“忆涟。”草草满脸渴望地看着他,“去吧,去吧,你就不怕我一个女孩子家在花街被人欺负?”
微生忆涟啼笑皆非,“你不欺负别人,人家祖上就该烧高香了。”抵不住草草地软磨硬泡,微生忆涟之后答应,“好吧,好吧,我去。”
“我也去。”溟醒笑着接口,“反正没事,也可以去那逛逛。”
……
花街柳巷,纸醉金迷,美人如玉,情深情绝。只见眼前繁花似锦,美人香肩半露,公子风流多情,微生忆涟平静地问:“这就是传说中的温柔之乡吗?”
“这位公子说得好,温柔乡里温柔情,公子是要什么样的情?奴家都能帮你找来。”嫣晴妩媚地半倚着扶手,笑得艳而不俗。
“行了吧你,主意都打到我家徒儿身上了。”草草随便在一椅子上坐下,“这又没有人欣赏,你再媚也没人瞧。”
“哟,这话说的。”嫣晴柔柔地向溟醒抛了个媚眼,面带羞涩地福了一福,“奴家给公子请安。”
溟醒面上一派温文尔雅,对着嫣晴一点头,然后侧过脸去对着微生忆涟抱怨,“忆涟,你丈夫我被人调戏了。”
溟醒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草草头一个忍不住笑了,“嫣晴呀,你的媚眼好像抛错人了!”
嫣晴的脸都绿了,怎么每次遇到草草她都这么倒霉呀,于是姿势也懒得摆了,斜斜地靠着扶手,口气酸酸地问:“你哪找来这般绝色的人做徒弟?赶明儿我也到那找找。”
“那是不可能了,这天地间可就这么一个。”草草得意地说,“从今天起,咱们可得在这泉州城做邻居了,我特地过来跟你说一声。”
“那你也该知道我的规矩。”嫣晴倒是无所谓,只要给她好处就行。
“这不就给你带来了吗。”草草将一个盒子抛过去,“今晚你这可有什么好玩的,难得来一次,总不能就这么回去了。”
“有是有,就怕你们不习惯。”嫣晴倒也干脆,一拍手,进来一个丫鬟,“将几位贵客领到天字号,好生服侍着,不然仔细你的皮。”
“是,奴婢知道。”
送走草草三人,嫣晴一转身很是意外地看到安宁,“哟,今个我这可真是蓬荜生辉呀,这贵客,一个接着一个的。”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