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容硬朗,身材也很好,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眼角细看有一块小小的疤痕,不过不影响整体的帅气,甚至增加了几分男人味,“老祁和老魏怎么没来?”
一屁股坐在酒红色的丝绒沙发上,一双长腿差点被沙发和茶几怼得没有地方放,只能曲着,他手臂和手掌用力,拧开瓶盖,手臂上的青筋性感,整个人野性十足。
顾时遇随意地笑笑,因为喝了酒,嘴唇泛红,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魏巡这个玩咖怎么可能不来?老祁不一定来,人家可是要陪女朋友呢。”
澄清透亮的酒液被倒进透明玻璃杯,赵泽阳手臂一抖,差点把酒倒出来,“好险,要是撒出来了,大几百块钱可就没有了。”
这瓶洋酒价值六位数,每一口都是金钱的味道。
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的顾时遇嗤笑,“怎么,进了部队几年,赵大公子还真学会勤俭节约那一套了?”
几人都是发小,家世也都相当,男孩子聚在一起皮得很,赵泽阳眼角的这一块疤痕就是十几岁时迷上了摩托车,骑车子弄出来的。
好在防护措施做得好,身上只受了点轻伤,养了几个月就好了,不过脸本就敏感,伤在眼睛附近,伤严重了些,差点破相。
赵泽阳倒是不当回事,甚至还大摇大摆地顶着伤疤到处晃悠,说男人脸上有疤多英武,多有男子气概,都是他放荡不羁的象征。
最后还是经不住母亲大人的以死相逼,被拉到医院里去把疤给做了,因为伤的很深最后还是留下了一点痕迹。
赵泽阳端起酒杯,仰头,一口就叫玻璃杯见了底,喉结滚动,“害,都习惯了,这不刚回来,还不习惯以前的生活嘛。”
跟他一起玩的那群人,数他成绩最差,就算家里可以把他送到国外镀金,他也打死不愿意去,最后就被送进了部队。
很显然,效果显着,当年的叛逆少年,虽然行事还是带着一股子流里流气,但总的来说也成了一副顶天立地的男人模样。
“你说奇不奇怪,咋们明明小时候一起玩,怎么你们一个个成绩那么好?”赵泽阳心里不服气。
“这你好多年前不是问过了吗,还记得老祁怎么说的吗?我想想。”
“别,不用想了。”
当时,祁砚琛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那双淡漠的眼里多了点东西,好像是不可思议,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仿佛是在说“这还用问”?
赵泽阳幼小的心灵深深地受到了打击,本来成绩不好就难受,还被自己的发小碾压加嘲笑。
喝完了,意犹未尽,他给自己又添了一杯,“对了,老祁啥时候有的女朋友,谁啊?”
就祁砚琛那一幅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出家人模样,赵泽阳本以为他会孤独终老。
没想到就他出个任务的功夫,一回来,人家都有女朋友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对了,你们都不知道,还是等他来,你自己问吧。”顾时遇眼珠子一转,觉得自己还是少说点为妙。
祁砚琛和魏巡两人姗姗来迟,好巧不巧,竟然还在门口遇到了。
祁砚琛依旧是一身低调的打扮,浅蓝色的牛仔衬衫,内搭是一件白T,配上一条黑色破洞裤,休闲鞋。
不过因为修长的身形和出众的气质还是被很多人注意到了,在场的不少女人,甚至有男人蠢蠢欲动。
魏巡见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好兄弟还是那么引人注目,笑的停不下来,走上前去一把搂住他的肩膀,无视了祁砚琛冰冷得近乎骇人的视线,“兄弟,好久不见。”
“放手。”不咸不淡的两个字。
魏巡却偏偏不放手,调笑得说:“宝贝,我好想你。”
声音很大,想让人听不到都难,顿时,周遭的女生都泄了气,不过男人更是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