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芸心中一动,点点头表示记得…无为道人笑了一笑,道:“以你的天赋能有现在的成就,当然是很好了,但为帅要造就你成为武林奇葩,自然希望你能更深一层!”
俞芸默默听着,心中已猜想到是怎么一回事,面上也不觉现出微笑……“三年前焦诠师兄所带来的信上,单师叔就曾言明,谓将来待你学成后,即将黄山派的‘风雷正反三十二式’传给你,他如此作只是以交换来避免他们单传的规矩。”
“现在你这成了,明日我即带你上黄山单师叔处!”
俞芸听后可真喜不可言。想着又能与焦诠见面,使得她竟整夜失眠,…一月后,无为道人与俞芸双双来到黄山。焦诠的面容没有什么改变,但俞芸可是变得太多了……一叶老人是个外和内刚的老人,俞芸对他的感觉是这样。每天她与焦诠练着“风雷正反三十二式”。两人的感情已融洽到直呼其名的地步。
但俞芸一直在失望之中,她发觉他俩人之间有一隔膜,虽然这隔膜只需焦诠一句话或一个行动即能消除掉,但焦诠没有如此作。
焦诠对俞姜是够周到亲切的了,但她看得出,这种周到与亲切内里都含着一种淡泊。她也明白这仅仅是焦诠为了报答她三年前的热诚才如此的。
如此,焦诠与她之间硬被划开了一条鸿沟。这情形除了当事人外,无为道人与一叶老人是根本不会明白的。
两老为着他们的徒儿,尚在喜悦地筹划呢……这一日,焦诠与俞芸练完剑,俞芸有心要将自己从师父口中听得的消息告诉他,然而当她看见焦诠那毫不关心的神情,像是被毒蛇噬咬一口,她缄口不说了。
就在这时,一叶老人已在屋内呼唤着他们……焦诠与俞芸很快地走进了,只见一叶老人与无为道人正相侧而坐,含笑地望着他们…焦诠跪下请安,然后道:“师父传徒儿有何事?”
俞芸已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叶老人看了眼羞立一旁的她,笑着对焦诠道:“徒儿,你今年几岁啦?”
焦诠心中奇怪,却连忙答道:“徒儿今年已二十三了!”
一叶老人笑道:“不错,你确是二十三了,也该是成家立业的时候…焦诠至此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他根本不曾想到师父与无为道人竟早有预谋……“你看俞师妹怎么样?”一叶老人笑嘻嘻地,语气甚显明,直着得俞芸躲垂得远远的。
焦诠跪着恭声说道:“俞师妹德智俱全,非徒儿能比。”
“好!好!”一叶老人嗜道:“既然如此那还不一切都成了。诠儿你听着,为师已与俞师伯说妥,明年入春即将俞师妹嫁给你,现在先行交换定物!”
焦诠惊得抬起了头,急道:“师父,师父,我不能……”
一叶老人将手一挥,打断了焦诠下面要讲的话,道:“别担心,一切有为师的替你作主……”
焦诠更急得汗水直冒,叩头道:“师父请原谅徒儿,徒儿实不能娶俞师妹为妻!”
俞芸羞得“嘤!”一声哭了起来,掩面跑入内室。
一叶老人怒道:“你说什么?”
焦诠见师父发怒,但为着自己终生,他却不敢不申辩,只好硬着头皮,恭声道:“徒儿不能娶俞师妹为妻,因为……”
一叶老人外和内刚,只因徒儿一向顺从自己,因此这大事也未与徒儿商量。此刻不禁大怒,喝道:“劣子,你竟敢违抗师命!
焦诠惶恐地叩着头,他不放着师父一眼,只苦求道:“师父任何事徒儿不敢稍违,唯独此事徒儿万难从命!”
一叶老人怒火一过,一面安静下来,他冷冷地问题:“焦诠,你不是已有了意中人?”
焦诠见师父如此称自己,知道事态已极是严重,他点点头,没有作声……“那人是何名?”
焦诠只好答道:“徒儿该死,一直未曾告诉过师父,此人复姓慕容,单字凤。”
一叶老人冷冷一笑,冷然地看了焦诠一眼,突然向壁上悬挂的开山祖师神像跪了下来,道:“弟子不孝,不能继吾祖师创业,黄山一脉竟断在弟子手中.弟子一当事务清了,即面壁思过,一生陪伴吾祖。”
然后他转过身来,惨厉地看着焦诠……焦诠知道自己将会遭到什么,闭目承受着未来的一切。一叶老人暮地将手扬起,两眼中却隐现儒儒泪光……正当他要一掌击下,内屋一声惊呼,俞芸飞跑出来,扑在焦诠身上,泣道:“求师父别杀他,一切是芸儿不好,焦师兄是冤枉的!”
一叶老人“唉!”地长叹一声,本来他心中就不忍下手毙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