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静子点点头——“那么黄衣魔僧为何不许黑、白衣二人相见呢?”杨池萍又问道。
白眉老人在旁笑道:“黑、白衣人是第一奇人玄机子传下的两派传人,只要两派一合,则天下无敌,是以黄衣魔僧才会如此顾忌。”
这时广场上人群自动地又分成两边,将白衣人与黄衣魔僧围在当中,每人都只觉心神受着巨震……“老夫还有一句话要问你!”黄衣魔僧手握黑鞭,神色慎重道:“咱们这一交手生死存亡势难预料,敢请将姓名告示老夫?”
白衣人一怔,随道:“在下姓君字忆,请帮主先进招!”
黄衣魔僧右手持鞭低垂,左手平展横置胸前,气度浑宏已极,白衣人仍是两手交叉胸前,正是“玉女分锦”之势。
子母离魂圈于桂书叹道:“我从未见帮主如此应敌过!”
而在另一方,鹿加也怀疑道:“怎么这白衣人也有条金蛇灵鞭,怎么也使这‘玉女分锦’越手。咦!好久不见公子,也不知公子此刻到了哪里?还有噶丽丝姑娘呢?”
“哈!”一位童子一面鼓上轻敲一下,立刻黄衣魔僧向左跨了一下,两条鞭子一黑一金,相映成趣。
炎日已高张,大地卜和暖如春,碧绿的芳草上两只脚底,正一寸寸地顺着一个方向绕着圈子……“白衣人会胜!”大雄禅师一方每人都如此猜。
“自然帮主老人家会胜!”蜈蚣帮中每人也如此猜。
无为道人叹息道:“自从武仙神故去后,是这么久未见着如此高手打斗了,看来今日两强免不了一番血战,我等只有干瞪着眼的份儿!”敢情他们这等高手,从白衣人与黄衣魔僧的步法架式上,即已觉出两者武功高到何种程度。
“哆!”
又是一声鼓响,黄衣魔僧绕行更急,脸容上狰狞可怖,头上白气直冒,显然全身功力已运用出来。
“咯!”
最后一声鼓鸣……“嘿厂黄衣魔僧大喊一声,左足微抬,倏忽跨前一丈,右手扬起,黑鞭虚虚向对方劈去。
白衣人心知对方只是试招,立刻左掌一拂发出一股莫大潜力,身形不闪不避,“叮!”
地一声金鞭已斜缠敌身——黄衣魔僧喊声:“好!”身形微撤,仅左手一招即将对方绝招化去,姿态从容已极。
这两人一动上手,果然惧是名家不凡,只觉一招一式莫不包含着无穷变化,虽出招缓徐,但个中精妙全场中任何人也觉应接不暇。
白衣人只觉对方掌力鞭风奇重无比,而且力道的传播竟是大背常规,这怪异的功夫他曾在千手如来施永黔身上看过,正是威力极大之“螭盘劲”。
黄衣魔僧因首先发招,在一时间抢得了主动,一鞭一掌发出阵阵如山岳之气,紧紧向白衣人压去。
白衣人只掌发出之内力,无法挡得住对方霸道已极的内力,心中不无诧异,这是他出道以来从未经历过的事情。
“这对手真强啊!”两人都同一心思,白衣人“天阴正气”
施至极处,一身真气也从鞭身掌上发出,宛如一堵铜墙铁壁,黄衣魔僧的力道未于其上。竟“轰轰!”发出冲击声。
黄衣魔僧口中哺哺念道:“师父啊!师父!看来你的心愿是难以了了!”可惜他说的不是汉语,否则白衣人一定要大大惊奇了。
白衣人心中奇怪,突然口中清啸一声,“凌霄步”已施出,只见他一条身形带着闪闪金光,倏然突破黄衣魔僧重重鞭影,直飞上半天空。
这一变化令旁观人大吃一惊,平常较技除非不得已谁也不愿跃起空中,何况这种生死肉搏,其实他们是不知白衣人施出是“凌霄步地”,自然又当别论了。
此时阳光耀眼,只见了一条金龙由上扑下,有如神龙天降,十丈之内只觉“荷荷!”风声强劲已极。
白衣人无论举手投足,总显得那么潇洒从容,同时那金光越降越盛,所罩面积越来越大,临到黄衣魔僧头顶时,只见鞭势如虹,光芒四射,令人神为之夺。
场中之人俱是武林之高手,谁也认不出这是何等功夫,然而每人都知道,这一式所蓄的内力,足可开天裂地,移山倒海……黄衣魔僧眼暴奇光,心中极其戒备,暗忖:“玄机子北派素以轻功见长,怎么这厮功力竟这般高深?”
这念头在他心中如飞马奔过,为了要试试对方功力深浅,当下坐马沉椿,修地仰天双臂推出。
两团劲气宛如有形之物,运向白衣人迎去。
白衣人也是同一心思,此刻他陡地清啸,劲道更见加强,但闻“轰!”地一声巨响,一阵沙尘扬漫……场中人只觉大地似乎震动,四山似乎变形……白衣人的身形,那健硕的身形,防地飘飘上升几丈,只见他在空中略一转折,轻巧地在黄衣魔僧身后丈外降落。
大雄禅师一方大声呼采,对白衣人真是佩服到极点,这时沙尘跌落,渐渐露出黄衣魔僧身形,只见他面色铁青,鬓发俱凌乱飞张,身侧两个庞然大坑,正是两人比斗内力的成绩。
黄衣魔僧先前的傲气尽消,冷冷道:“白衣大侠身手果真不凡,足可称得上武仙传人,但我宇通文里仍要决出真正胜负呢!”
白衣人面罩仍覆,谁也看不出他面上表情如何,他点点头道:“帮主真个身手高强,咱君忆也佩服得紧,今日之事不分出胜败是不可罢休!”